就这样,缓缓的,我便已与她一同沉入了深水,那一刻,我已经忘记了我对海水的恐惧,忘记了一切我本该记得的东西。?
她双手搂着我的脖颈,进而捧起我的脸,像是亲吻,像是爱意。
我能感受到我的鼻腔和耳朵里都不时的灌进了咸涩的海水,但我却似乎很享受这种水流入腔体的感觉。
突然,她的嘴唇贴近了我的脖子。?
随之而来的便是脖子处的一阵刺痛,刺感很深,令我顿时清醒过来。?
放眼四周,我竟然已被拖入了深水,完全失去了光线,头顶上方的日光也只能照射不到一米的距离,而我距海面的距离,我也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
与此同时,只听到“啊”的一声,之后,脑中那种诱人的歌声便完全消失殆尽,而那令人烦躁的感觉也没有再找回门来。?
我立刻向声响的位置看了过去,借着幽暗的光线,那个女人面色惊恐的飘在水里,一丝不挂,薄薄的嘴唇已无法遮盖她那一对尖尖的獠牙,空洞的眼窝立刻让我再次恢复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的脖子隐隐作痛,甚至我能感觉到水中的血味。
无论是我精神上的恐惧,还是我肺内的氧气容量,都令我再无法多呆片刻,我迫不及待的踩水向上,突然,我的后背似乎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人,我能肯定,至少那肌肤有着弹性。
借光看去,一对**的男女正相拥在一起,而那男人,正是蛋蛋。
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恢复了生存基础意识,至少有着基本的踩水的动作,双手紧搂着怀里的鬼魅,脑袋不时的晃动着,左拥右亲的模样。?
我憋着最后一口气,游了上去用力的摇了他几下,但眼前的他却根本不为所动。?
我在部队的时候听老兵讲过他在藏区驻边的时候,看到过一种摄魂术,只是不知道眼下的这一切是否也是这般伎俩,还是我真的眼睁睁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回忆起刚刚我和我怀中的那个像女人的东西共同演出的那一幕,似乎我的血液刺激到了它,才让我逃过一劫,或者说,我的鲜血可以刺激或者干扰她们的邪术。?
就在我思量之间,忽然,蛋蛋怀中的妖女双手捧起了蛋蛋的脸,不住的亲吻着他的下颚。?
我知道,无论行或不行,要想保住蛋蛋脖子上的血管,我都得尝试一次。?
对着蛋蛋的胳膊猛地一抓,却谁想他和那鬼魅一样的东西在水中的力量相当之大,根本纹丝没动,反而这一拉却把我自己带到了蛋蛋的后背处,紧贴着他。?
而与此同时,一张美艳却空洞的脸庞也恰巧亲吻着他的脖颈,我们之间几乎鼻子都贴在了一起。?
这一遭可着实吓了我一跳,但立刻控制住了自己向后躲去的身体,右手划水,左手在我的脖子处一抹,顿时一种歃疼的感觉传到了脑中。?
我强忍着这一切,原本就已被割破口子的左手随即便贴向了眼前的妖女。?
不知怎的,丝丝血色飘荡在水中,而那妖女却像见到鬼一样突然张大嘴巴向后退去,獠牙凶露,狰狞无比。?
而此时的蛋蛋,却忽然顺着鼻孔和嘴巴冒出一堆气泡,然后整个人竟然在水中手舞足蹈起来。?
我不敢就这么过去拉扯他,在水里,一个溺水的人那股子扑腾劲儿没准会让我们两个都无法回到水面。?
不及多想,我一个猛子游到他的脚下,用尽全身力气,拖着他的屁股向上一顶,而自己,则也耗光了最后一点氧气,也没法再去计较蛋蛋是否能安然无恙,便迫不及待的向上飘去。?
喘,各种喘,嘴巴张到最大的限度。?
此时的空气就像自己的亲娘一样亲切。?
手把这船舷,身边一顿气泡过后,蛋蛋的脑袋也冒了出来,这让我悬着的心瞬间平稳了许多。?
由于体内氧气的匮乏,加之刚刚剧烈的运动,导致脑部一阵眩晕,身体的各个部件也出现了麻痹的状况,双眼出现了短暂的失明,几秒种后才恢复正常的视觉。
可谁料想,祸不单行,就在我恢复视觉的那一刹那,船上的异变却令我不知所措,愣愣的单臂挂在了船舷上。
只见我那条独木船的正中间,正稳稳的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刚刚还在悬崖上冷冷盯着我的长发麻裙的僵尸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