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妹子端来的兔肉谷米粥四溢着浓烈的香味儿,饶是从不吃谷米的猎族瞎子,也不住向我和秃子的方向探着鼻子;
可我却将如此诱人的股米粥捧在手里,直至其由温热到透凉!
秃子接下来的叙述,着实令我大开眼界;
那一夜,当他们惊醒时却发现,原本绝对安全的临时营地却再次被黑压压的巨树所围拢;
说起来这些本不太出奇,而更可怖的是,那些我们曾经认为是前人留在树体上的“记号”,却不偏不倚的各自整对着虎丫秃子,此刻他们也才恍然明白,那些在树体上似是被生生凿出的凹槽、哪里是什么“标识”,完全是上一次在此遇害的前人挣扎中胡乱敲砸、洞凿、甚至很有可能豁出去血肉模糊的指甲,以求一条生路!
我听着秃子的话、想象着那漆黑的深夜却如此的光景,内心中不寒而栗;
可令我更畏惧也更佩服的事情还在后头;
虎丫和秃子似乎意识到这种险境的突然出现,很可能与我有关,很有可能是我潜入沼泽后触发了什么机关,可情形哪里容得下这三位爷多虑?又是一夜的奔命,四处的怪树、满林的石像,直至他们在幽静的林中乍然听到几声虫叫和潺潺的水声;
这一下他们彻底慌了神,对着三人而言,怪树可以靠奔跑求生存、迷雾可以靠伏地求喘息,可那大白肉虫子...只要闯进这些腌臜秽物的领地,除非命硬,否则实在难求全尸;
有了此前我在时队伍积攒下来的经验,虎丫和秃子几乎不约而同的拽着哑巴跑了下去,但他们跑得很有原则,原则就是顺着河道,很显然,别看白虫子只栖息在有水的地方,我们却从没有人看到过这些杂碎游泳;
可事情哪有那么如愿?虫子不仅仅会游泳、而且还游得相当不错!
按照秃子的描述,它们的姿势说起来也并不是游泳,而是用白肉虫子那标志性的大嘴在水中猛力一吸、身体便猛然膨胀数倍,随后倒转身子用力将水吐出;
而这一吸一吐之间,身形便向他们抵近数米的距离,水越深...这群杂碎抵近得反而越快!
哑巴被两人拽在身后,不停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他被吓得仿佛随时都能说出话来一样,而目光所及处,离哑巴最近的白肉虫子几乎已经衔住了哑巴的双脚!
用秃子自己的话说:“当时他所想的是,死一个总好过三个一起死”;
也几乎与此同时,他突感左臂一沉,原来就在他打算松开哑巴任其自生自灭的同时,虎丫却已放开了紧拽哑巴的那条手臂!
我无法形容这是“心有灵犀”呢......还是特么“不厚道”,但细想来,假如换做是我,我也许也会这么做......
可怪就怪在,被他们甩开的哑巴却没有发出半分惨叫,等二人在河道里又跑出十几米后,借着月光向后看去,却愕然的发现...哑巴居然消失在了河道、踪迹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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