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这些赤红色犹如头发的东西真正映入我瞳孔的时候,我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也几乎与此同时,那些恶心玩意儿似乎有眼睛般的也发现了我,居然分出了一股儿缓缓的贴着石链表面直立了起来;
这东西此前见过,还记得我和虎丫还有蛋蛋在初遇妖女的那个悬崖边遇到的那些红色针叶海藻吗?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那些海里的鬼魅,毕竟这不是在海里,它们也没有散布于水中,但至少由直立起的那一小股看来,两者之间非常相似;
索性它们似乎对我并没有多大兴趣,转瞬间一切便又回到了初时的平复,它们缠绕着石链,继而缠绕着那有如二层小楼般存在的巨大绞盘;
缝隙里的海藻仍旧在向洞室里无边无际的蔓延,这让我非常庆幸,庆幸于自己在最初看到这两根石链时、忍住了那股顺着它爬向洞外的冲动,不然...我甚至能想象得到自己被这千万缕头发包裹最终被勒死的惨状;
地下的金属敲击声仍在继续,但节奏明显有些纷乱;
这种纷乱的情况下,我的脑袋难得的没有懵乱,反而格外的清醒,也许只有我离开了虎丫和秃子等人的庇佑才会有如此清晰的思维,“难不成是瘸子队伍的人在下面?他们在求救?”,我心里想着;
可事情的进展已经由不得我再去做什么判断,血红色的针叶海藻已经将绞盘的最上层包裹得严严实实,说来也奇怪,它们似乎只对那一层感兴趣,而中间和下方的两层上面连一丝红色都找不到;
随着越来越多的红色附着,上层的绞盘像是被上了发条般更加用力的拉扯着石链,于此同时,绞盘底部的敲击声更加响亮,已经打到了我所能承受的分贝极限,脑仁儿似乎都即将要被这声音刺穿;
“不好”,我忽然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这群杂碎大爷的,眼巴前儿这王铁锤砸小寡妇的声音老子已经吃不消,看那绞盘和红藻边自转边拉拽石链的方向,保不齐待会儿还有更大的响动;
一边暗骂着设计者的祖宗先人、一边嘴衔着匕首腾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继而将迅速的跑向距离这石洞距离绞盘最远的一处角落,此时跑路的姿势一定很**,可我哪顾得了那些...我甚至干脆把手指头塞进了耳朵里,这才稍微减轻些这刺耳的敲击声的冲击;
我几乎是脚底拌蒜、连滚带爬着挨到了那处处于黑暗中的角落,说也奇怪,如此大的噪音由地底发出,可却丝毫感觉不到地面的震颤,我想伏低身子把脑袋和五脏六腑贴在地面上,以减少尖锐的声波对我身体的刺激,可就在这时,我正要伏低的脑袋却惊奇的发现,身边原本平滑的石壁,突然向外凸起了一小截儿,而更令我惊喜的是,这凸起的部分竟然是个凹槽,恰好能将身体躲藏进其内;
可当我真正缩着肚子将身体挤进这由石壁上凸起的凹槽以避声浪时才发现,凹槽之内竟然弯弯曲曲、七扭八拐的还有空间,与洞里石壁恰好形成了一个“弓”字形回廊,回廊之外隐隐有光亮闪动;
这竟然是一道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