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我是中国人,没有恶意,我没有武器”,在距离出口还有十几米的地方,我把匕首由嘴上拿了下来,扯着脖子对着出口外喊道,这喊声响彻了整条缝隙、振聋发聩,随即转回为此前的安静,甚至那些发着光的巨红虫都有意不再跟来,而是在距离我五六米之外老老实实的呆着;
这寂静足足过去了几分钟......
“Anyone here? I'm Chinese,no malice,I have no weapons”,我试着换了种语言;
仍旧的寂静......
“Alguém? EU sou chinês,SEM maldade,EU não tenho UMA ARMA”,葡萄牙语;
难不成建造这些的是二战时期德意志的遗毒?
我心里默念着千万别被自己猜中,但仍然尝试了一次:“IST da jemand?Ich bin nicht böse, ich bin unbewaffnet”;
缝隙出口依旧悄然无声,这将我带进了一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尴尬境地,但那摇曳绿火光已经充分说明,那里一定有人,而且一定是一个或者一群正在等待我的人,只是不知道他或是他们、手中拿着的到底是武器还是鲜花。
这样的尴尬境遇足足经历了半小时,可当我端着匕首真正站在了这个由缝隙出口延伸出来的半密闭空间时,却发现这里即没有武器,也没有鲜花,甚至连半个长腿儿或没长腿儿的活物儿都欠奉;
由外面看到的缥缈火光,实则是这处半开放洞室四周所点燃的十六盏油灯,其中三盏已经灭掉、油脂已经枯竭,我不知道这样的油灯到底燃烧了多少年,与石壁融为一体的石质灯槽在灯光的辉映下呈现出碧绿的颜色,油棉丝木捻成的灯芯和石壁上细微圆孔所不住灌入的油脂令得油灯长久不衰,将整个洞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照得犹如九幽冥界;
而洞室的正中央,一座分为三层、足有两人高、三米直径的金属质原型怪物稳稳的“坐”在地上,它的个头儿给我的视觉冲击实在过于震撼,就像是三个悬空的、周身带有橄榄球大小齿凸的圆柱形磨盘,中间由一根三四人合拢粗细的立柱贯通衔接,每块诡异的磨盘上均刻有诸多奇异的纹路,似是莲花?却又不像,我形容不好,那纹路不存在于我所认知的世界、无论是宗教传说还是现实世界中所存在的动植物;
由外面经过缝隙悬挂进入洞室的那两根足有大腿粗细的石链,就这样稳稳的缠绕在圆形磨盘的正中央那一层,一上一下挂在那里纹丝不动,直等我走到近处看去才发现,这些石链实际是通过磨盘上很多小些的钩型凸起,才能被牢牢的牵绊在磨盘上,长年的摩擦令得磨盘表面光亮照人却不见有什么磨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金属物质所制成,钩型凸起更是错落有致的分布,每一个都恰好勾住一个石链的孔洞,设计之精妙可谓鬼斧神工;
但如果说震撼,以上我的发现都远不及接下来我所看到的一切;
正当我聚精会神的分辨着磨盘上那些图案、企图寻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时,我突然发现,磨盘中间的圆柱体居然在朝着一个方向旋转,那速度缓慢极了,慢得假如你不聚精会神的去观察纹路,丝毫感觉不出它在动;
而附身其上的三个磨盘中的两个,居然也正随着金属圆柱一上一下的转动,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两块磨盘转动的方向正好相反但速度均匀;
正当我想颠着脚一看究竟时,一根腿粗的石链突然像是被最上层磨盘勾住般发出“哗啦”一声轻响;
随后,便在我的头顶之上缓缓的、缓缓的,被磨盘渐渐拉拽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