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笼罩在全身的每一寸皮肤上,这并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而是实打实的窒息,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包成了粽子,这还不够,似乎包住我的东西还在移动,这种移动似乎源自于某种触手般的东西在蠕动,并且带着我的身体漂的速度不慢;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我潜入泥沼后的一分多钟里,肺内所能供给的氧气极尽枯竭,甚至已经能非常清晰的听到自己颈动脉的急速跳动,我明白这是血压达到极限的人体反应,只要裹住我的东西再用些力,我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因窒息而死后到底有多么可怖,因为我根本不用等到窒息,便会浑身毛细血管再到侧动脉注意爆裂而亡。
辩证地说,这更令人恐惧,因为血管爆裂后人不会瞬间死亡,并且会因为血液无需载痒而令人多活上一分多钟,但对我来说,我更愿意现在谁能用万伏高压给我个痛快!
就在我明显感到自己臀部一阵暖流飘出、意识也略有模糊的同时,头上连带身体的裹物突然一松,脸上忽然有星星点点的冰冷感顺着脸颊滑落,我觉得那是水,这是我身体的最后的知觉......随即整个人全身一轻,耳畔响起一声声钟鸣,那钟声闷极了,很像京城潭拓寺清晨的木槌扶铜,头顶侧方一束光晕打在脸上,眼前白茫茫一望无际;
我可能是死了!
说起来,我混到如今的这步田地,纯属自己在作死,但分一会儿到了阴曹地府,我一定得跟阎王爷他老人家好好的叨叨一阵子,以表达我内心的忏悔。
别忘了八年半之前的我经历了那场海难后,幸运的漂到我那座荒岛上,也许在当时我也许无比凄惨,可如果和现在比一比呢?
那简直就是某位神灵赏给我了一整座“海景伊甸园”!
这几个月以来,每每想到这些、我总是会悲伤的认为:“当老天爷带着幸福来敲门时,我恰好不在家”。
老天爷不仅仅给了我容身之所,还赏给我谷物果腹;
老天爷不仅仅给了我侍以终身的奴仆,还凭天掉下来个身材姣好、半边脸也是极致的姑娘享用;
这还不够,他老人家甚至特别有人情味儿的还扔给了我一个粑粑都能吃的“钩子”当二房!
而我呢?我却天真的非要跟秃子,以及那些野人讲民主、搞礼教、树新风、建团队、带着一群光着屁股披白袍的土人满四九城的转悠,哪里有危险就去哪,没危险特么制造危险还要去!
现在想想这一切,我纯粹就是个活在2A和2C之间的人,也许幼儿园对我来说才是那个最好的归属!
是的,我曾幻想过总有一天海面上会有一艘大船路过,将我带回我的祖国;或是猛然间听到天上螺旋桨的声音从而获救回到文明社会,这样的梦我整整做了八年,所以我不敢造次,生怕有幸生还的一天会被人带上军事法庭,或是被街坊四邻在身背后指指点点,可实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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