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秃子背后巨树上的条纹便立刻靠了上去,顺势把横在我和巨树中间仍不明就里的秃子推到了一边;
果不其然,在这种已经风化得犹如化石般坚硬的树皮上的确存在有三五条特别的凹痕,我此前对这些凹痕的判断是错误的,那并不是什么“条纹”,而明显是些被人有意用凿子和斧子开出来的刻痕!
“秃子,有救了,找着你之前留下的记号了!”,我很兴奋,就像是徒步于荒漠的干瘪老头儿猛然发现了片绿洲;
秃子本以为我在忽悠他,好半天没动地方,等看清树上的确有痕迹时这才按着我的肩膀一同蹲了下来;
我手抚着那些参差不齐又形状各异的凹槽刻纹问道:“你刻这么多干嘛?还有...这么深的槽儿,你当时是怎么刻上去的?”
哪知秃子闻言,又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看了那些刻纹好几遍,突然一把按着我的脑袋、把我连着他自己,一同趴伏在了地上,随即便用嗓子眼儿挤出来的声音一般招呼着哑巴带上虎丫,也一同赶紧向我们靠拢。
他冷不丁这么怪异的一搅和,反而让我趴在地上愣了一会儿神,但旋即便抬起头再看向那本就刻得不高、眼下就在我们头顶之上的刻纹,随即紧闭上嘴巴;
由秃子的举动不难看出,这纷杂、各异的刻纹根本就不是秃子此前所留下的那些记号,也是我一时疏忽,其实只要想想便知道,一个多月前的秃子根本不具备留下这么深凹槽的能力和工具;
四周很静,静得令我足足听了一分多钟自己的心跳声,可除此之外,却连片树叶都不曾落下,更别提我们始终都在担心的敌人。
我试着装了装胆子抬起了身,跪在巨树的前面用手抚摸着那些刻纹,突觉得似乎哪里不对,触手可及的这些凹槽刻纹,竟无一例外的与树皮本身有着同样的手感和质感;
换而言之,这些刻纹并不是近期才被刻上去,由其与树皮拥有同样风化、石化的角度去分析,它们很可能已在这巨树之上存在了前年以上也未可知,甚至是在这些巨树还远不如如今参天般高度时便被人用类似凿子一类的硬物生生凿在了树上。
对,那必定是凿子,由每一道刻纹的深度和宽窄均匀上看,这绝不是斧子或者尖石这类工具能完成的!
光线越来越暗,而树皮表面本就湿滑,遍布了大量的苔藓和绿藻,若不是刚刚秃子幸运的一撞,我们很难发现这些埋在苔藓和泥垢下面的刻纹;
一种很怪的念头在我心中盘旋着:这会不会是刻下石碑的那位有意留下的字,用来指示我们该做些什么?
我在地上薅了把草叶、握在手里将那几道刻纹擦拭了擦拭,为了能用仅有的这么一点光源下看清这些刻纹、我恨不得把整张脸贴在树皮上,但最终我却只能又无奈的坐回地上,因为那些刻纹并不是什么字,甚至连图案都算不上,实打实的为了刻而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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