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子身后的男人被我称之为小三儿,很快这个名字也被整个团队所接受,原因只是他总有意无意的插在虎丫和钩子之间。
当然,代价也就是二女身上的全部六件武器和粮食统统挂在了他的身上,活像一个人形骡子。
天色开始变得暗淡,这只“捕猎”队伍仍在向着本就不存在的目标前行,那个被我杜撰出来的目标令得这里除了我外的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种紧张的气氛,尤其是在这种伸手只能看到五个黑影的参天密林里。
小三儿伸手摘下了一朵看似略带颜色的珠花,插在了钩子的头上,钩子开心极了,像只随风飘舞的蝴蝶,盯着前方的同时还不忘把花插得更紧。
而这种野花并不少见,于是他又摘了一朵打算伺候伺候他虎丫姑奶奶,而后者回敬他的只是一句:”想死你就来“。
我心里“呸呸呸”的连啐了几口,不知为何,几年来我很不喜欢别人说这个“死”字,这就像是一种迷信,至少我杜绝这个。
尤其是现在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那是我的牵挂之一。
林中一种不知名的鸟突然叫出了声音,那声音很长,犹如人的喉咙被撕裂般沙哑,显得尤为刺耳;
突然,虎丫拳头高高握在肩头的位置,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齐刷刷的蹲伏于地,与之相比,我反而是最慢的一个。
“怎么了?”,我探着身子向前走了十几步;
但却没人回答我,虎丫和钩子只是自顾自不停地向四周张望;
“地上有坨屎”,小三儿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人的?”,我被小三儿说的一愣,忍着恶心放眼在地上找了半天,太暗了,什么都没看见。
“你再动一点儿就踩上了”,钩子此时一把拽住仍蹲伏在地上的我说道;
而此时的我心里却在核计着“不会是真的吧?所有人里只有我和秃子知道,我们的目标、也就是那个凶手完全出自我的杜撰,这怎么可能真的冒出个大活人出来?”。
钩子俯下身,在那坨我称之为粪便的上面闻了闻,又用地上的树枝挑了挑:“是人的,戒备”。
我看着钩子的动作,突然明白了这闺女为什么没人要,这是有原因的。
“你确定这是人的?”,我疑惑的问向钩子,这怎么可能冒出人来?
“我看看,我看看”,小三儿在虎丫的身后站起身,卸下满身的负重刚欲走向我们;
就在这时,只听“嗒”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弩箭破空掠过的声响,一枚弩箭贴着虎丫的头顶,妥妥的在小三儿脖子上犹自留下了一枚小手指粗的孔洞,而他的人,却只是捂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喔呜”的声音,只蹬了几下腿儿,便瞪着眼睛再不动弹。
“敌袭”,钩子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一个翻滚就已经躲到了树的后面。
“敌袭个屁”,论起弩箭,这几年我也算玩出花儿来了,只是这一听便知道,这是很原始的陷阱弩,并不是有人击发,而只是倒霉的小三儿刚刚猛地一站身触碰了什么机关而已。
“都别动,这里很可能还有陷阱;姑奶奶,您能往后退退吗?”,我低声的叮嘱身后的人,同时召唤这离我足有五六米远的虎丫。
“你进入这片密林后,听到过鸟叫吗?除了刚刚这次”,虎丫低声问道;
而我却摇了摇头,旋即想起这里的光线太弱,又低声说了句“没有”。
“那很可能是个人,声音在那个方向”,虎丫拍了拍我的大腿,用手指指向了队伍的十点钟方向。
“会是什么人?”,我问向虎丫,但实际却是在问我自己。
“是煞灵人”,钩子栖到了近前说道,他们的屎里总是有种酸味儿,刚刚这个也有。
我看着钩子那张认真的脸孔,又看了看她那对儿勾人的眼睛心想:”小姑奶奶,你没男人要,这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