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部并不像李孔荣那么财大气粗，因为战事阻隔、以及赴远东邮轮减少船期拖延，林献炘直到四月下旬才抵达意大利，之后方赶到瑞士首都伯尔尼。他不是不海军部的研究所是在苏黎世附近，他就是想弄清楚这家新中防务股份公司到底是来头。

驻瑞士公使馆是前清时期购置的房屋，狭小的如同一家商店，外墙也陈旧斑驳，唯有楼顶旗杆悬挂的青天白日旗表明这里是一个国家的使馆。去火车站接林献炘的车从使馆后门驶入后院，驻瑞士公使胡世泽带人已经前来相迎了。

“林将军一路辛苦，未能远迎，还望见谅。”驻瑞士公使胡世泽客气道，自从海军在瑞士办研究所，他的工作便重了许多，但都是为了抗日，他这个公使跑来跑去也没有怨言。

“好，胡公使客气了。”林献炘打量着胡世泽，四十岁上下，一口浙江湖帧段蕖贰洞怼沸∷Ｄu.Ｃom菘谝簦毕掠行┚琛费舾袷荂C系的，CC系陈果夫陈立夫可就是湖州人。

“容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新中防务公司的经理支秉渊。”海军部来人，胡世泽自然通知了留在瑞士负责研究所的支秉渊，他倒没想到林献炘是来突击检查的。

“林将军好！”支秉渊上去和林献炘握手，他以为海军部来人是视察研究所工作的。

“支……是上海人？”林献炘听到胡世泽的介绍微微意外，但人家既然来了，他也不好说。他在江浙一带呆的久，感觉出支秉渊的口音是上海的。

“不是，我老家是浙江嵊县的。”支秉渊还是满脸笑容，在瑞士虽然不久，可他从拿到项目计划书就放不下了，这也是他要求留在瑞士的原因。

“好好。”林献炘说不出别的，在胡世泽支秉渊的客气下，他带着的副官度步入内。

“瑞士这边排华也较为严重，好在海军办的是研究所。”古色古香的会客厅里，胡世泽这个驻瑞士公使开始介绍研究所的有关情况。“如果以后办工厂，那涉及到事情可就更多，其他都还好办，我多去几次外交部即可，但是瑞士的工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对他们联邦政府都没办法。八小时工作制、保险金、节假日的，这里本来工资就高……”

胡世泽不是因为不想海军麻烦才说这番话，还是瑞士投资情况确实不佳。当然，新中防务并不单纯的中资公司，它是中英合资公司，在法律上已经可以算是英国公司了，正是因为如此，这才少了许多麻烦。

“我不是怕麻烦哦。”感觉说了太多，胡世泽又把话说了。“现在全欧洲都是这样，工厂里工会横行，做都不容易。海军如果能有其他更好的地方，那就办在别的地方，没有那就办在瑞士，这里还算安全，工会也不像法国、德国那么张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