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毕竟很多国民都在关心您,而您在华国的那段时间,我们又联系不上您。”
看了下手表,望月新一言简意赅地说,“想问什么就快问吧,我最多只能给你两分钟的时间。”
“请问在LSPM课题组中,您扮演的是怎样一个角色?”
“一名数学家。”
“这个是肯定的,我们其实想知道的是——”
“我的工作在其中的重要性大概占总成果的多少……你想问的是这个对吗?”看着那位记者脸上不好意思的笑容,望月新一停顿了一会儿,看向了航站楼外的飞机跑道,继续说道,“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60%以上的部分以及最关键的证明思路,都是那个人找到的。而剩下的这40%的部分,其中一些是我完成的,还有一些是舒尔茨和佩雷尔曼教授完成的,很难区分谁的成果更重要。”
记者:“您对陆院士的评价很高?”
“是非常高,或者换句话说,他不应该由我来评价,”停顿了片刻,望月新一继续说道,“如果一定要我说的话,只有一个称号配得上他。”
记者:“……什么称号?”
面对着那名记者身后的镜头,望月新一气势十足地说道。
“数学之神!”
……
陆舟的离去,影响了很多人。
从他最初在普林斯顿开展的那场报告会开始,他的一生似乎就和“学术”——这个承载着人类文明对未来的想象与希望的词汇,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也正是因此,当噩耗传来的时候,影响最大的也正是学术界。
“我的一生中有许多老师,但他是最让我尊敬的一位,我会一生铭记他的教诲,将我从他那里学到的东西发扬光大。”
在接受《自然》的采访时,巴西圣保罗大学最年轻的数学系主任哈迪教授,表情沉重的说出了这句话。
而在更早一些的时候,《自然》还试着联系了曾经带过他博士阶段的德利涅教授,然而很遗憾的是德利涅教授拒绝了采访。
不过幸运的是,虽然没有采访到德利涅教授,但他们却成功联系上了曾经和陆舟在NS方程上有过合作的费弗曼教授。
面对《自然》的镜头,费弗曼教授的表情同样写满了沉重,不过勉强还算是保持了情绪上的克制,站在一名学者的角度,回答了记者提出的部分问题。
“……他的死毫无疑问是整个学术界的损失,也是世界的损失。我曾经和某位高等研究院的物理教授聊过这个问题,包括Z粒子和超空间理论在内,因为他的突然离去,许多未尽的研究都将陷入停滞。”
“不排除在那些青年才俊中,会有比他更具天赋的人出现,但威腾教授却对此表示非常的悲观,天才的诞生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巧合的偶然,这种事情终究不是普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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