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受不受得住孤不知道,但即便是皇位,赵大人也是受得住的,他只不过是没生在皇家,若是生在皇家,今天坐在这里跟诸位议事的人,便是赵大人而不是孤了。”
王学士倒吸一口冷气:“皇上——”
“哪天王学士立下跟赵大人一样的大功,大梁国的皇位,便由王学士你来坐。”
现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王学士更是吓得差点跪了,之所以说是差点跪,是因为皇上预判了他的动作,先他一步将他架住了。
这是王学士离皇上最近的一次,也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一直到出了宫,他都如踩棉花,整个人都是虚的。
林学士一脸同情地拍了拍他肩:“王兄,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搞不清状况,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先不说赵大人他的功劳无人能及,便是他差一些不够格,皇上今天也是铁了心要给他这封号的,今天叫我们来不是真的议事,而是通知。”
王学士说不出话。
林学士又说:“回去之后知道怎么说了吧?赵大人的经历多激励人啊,那些寒门学子,还有那些初入官场的小年轻,哪个不想成为他这样的传奇?”
王学士懂,回过神来,回去就将部下与家中小辈全叫来了,好生给他们上了一堂激励课。
圣旨是在第二天晌午时送到赵府的,与此同时,礼部官员也在城门口宣读了圣旨,正如李长安所讲,百姓们都觉得理所当然,因为是赵云璟,那所有事情都是合理的,并且值得学习的。
赵家一门出了双状元,两个状元住一府,到底是有些拥挤了,于是赵云璟和周慕娇搬回黎宅,再挂上护国公府的牌匾,顿时那条街就平白高级了起来。
至于小五的府邸,便是原先的周宅,护国将军府的牌匾是上个月才挂的,旁边原先是赵府,以后就是给赵初九准备的,斜对面的那大宅子,是给小九准备的,于是这条道,也高级了不少。
因着这两条道只隔了一条街,都处于帝京西南方向,而西南方向还有沧澜书院,便是护国左将军的家,也是在这个方向的,而赵云璟他们的老家,也位于帝京的西南方向。
如此一数,大梁近年来出现的青年才俊都是从西南边来的,百姓们反应过来了,原来福星都爱住西南方向,于是有条件的都搬到这个方向来,某天不知是谁脱口而出将这边叫做福地,这福地的叫法,便迅速传扬开去。
皇帝听到消息,也笑了:“按这个说法,孤是不是该将寝宫迁到皇子所啊?”
当然,这是玩笑一句,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住在乾元宫的,这个方位,真正意义上的紫气东来,至于皇子所是福地,那不正好吗?大梁上一任,这一任以及下一任的皇帝,都是从皇子所出来的,能不是福地嘛?
次年的科举如期而至,周慕娇将初九和小九同时送进考场,待初九夺得状元,创造了赵家一门三状元的佳话后,她和赵云璟也启程离京了。
当年离开岭南时,她以为自已用不了半年就会回来,却不料这一忙就是五六年,而她也二十五岁了。
“回了岭南,就不走了。”
赵云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