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偕六大致仕学士和几个老国公离开京都奔赴岭南这天,大梁国新一届科举正式揭开了序幕,赵家初六,以院试第一的好成绩,快速被新帝注意到,有人传小话,说是身为上一届状元的赵云璟偷偷给他起了小灶,传授了独家经验。
又有人说是赵云璟是出题人,早就知道了试题内容,言下之意就是赵云璟泄题。
当一个人这么说的时候,没引起多大的影响,但是当有心人将这传言传播出去,谣言变成‘赵云飞是内定的状元’时,本届科举到目前为止最大的舆情出现了。
郁淮之院试时只落后初六一名,原本一直卯足了劲跟他较劲,听到这些谣言,第一时间不是窃喜,认为初六到时候会得了状元失了民心,而是颇为担心。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初六有多刻苦。
从一年前开始,他俩就每天晚上在书院的藏书阁挑灯夜读,每天三更睡五更起,平时吃饭的时间,初心也是手不释卷,他能考到院试第一,那是他用汗水换来的,没有半点掺假。
“这谣言传得也太没水准了。”郁淮之找到初六,“我天天与你同吃同住同学,你有没有被开小灶我最有发言权了,我这就下山跟那些得了红眼病的人说清楚。”
初六轻笑一下,少年原本就清俊,这么一笑,更加好看,好像是同一瞬间百花齐花的美好景象,郁淮之的脑子空白了一下。
初六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开口道:“一百人有一百张嘴,一百张嘴就有一百种说法,原本没有人在意,这谣言传个几天就散了,你若是去辟谣,不仅会将热度重新炒高,还会替你自已招来麻烦和非议,说你是被收买了。”
郁淮之脸色一变,正要发作,初六淡淡道:“淮之,我知你是好意,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沾上非议,我与你的状元之争,本应该纯纯粹粹,不含半点情分与利益勾连,你要是站出来替我说话,那这状元,我要还是不要?”
郁淮之原本还担心初六会不会受到谣言的影响,这时彻底无语了,他这是白担心了啊,忍不住怼:“……说得好像这状元就像你的囊中物一样。”
“也有可能原本是你的囊中物,最后关头被我取过来了。”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取!”
怎么取?
初六扑过去将郁淮之直接撂倒床上:“我就这么取!”
初六原本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也让郁淮之知道自已对于那些谣言没那么在意,哪知道当将郁淮之扑倒在床上时,两个人都莫名有些不自在起来。
奇怪了,他跟初九和小五小九他们经常这么闹,当时哪有什么不自在啊,全是胜负欲,只想当老大,可是现在……
小五带着初九和小九来找初六谈谣言的事,看到生舍门没关,就直接推开了,于是一眼就看到了初六将郁淮之压在身下的画面,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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