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无论是师父教给他的、还是他自己从书上学的,他从未听说过与之相似的说法。
这几乎完全击碎了男人对于玄门术法的认知,他双唇颤抖。
“这两者的用途截然不同,怎可混为一谈?!”
冉冉平静道:“这两者皆是施术者自己的力量,想做何用途,不全凭施术者心意么?”
男人几乎立刻就要出言反驳,可他的嘴唇抖了又抖,最后只憋出来一句。
“你是个小怪物。”男人看着冉冉的目光既有惊惧又有憎恶。
“你说这两者本质相同,可我从未听过说谁学会幻术,就能自然而然学会明虫引的!”
“一个是入门者都会修习的小法术,另一个却是非修为高深者不能修习的术法,这两者怎可相提并论?!”
男人恨恨地看向冉冉,“这一切不过是你一家之言!”
冉冉面对言辞激烈的男人,眉眼间没有半分波澜,“爸爸妈妈也并不赞同冉冉的说法,可就算是冉冉的一家之言……”
“就算只有冉冉一个人能通过这种方法自然而然领悟明虫引,叔叔你也不能否认……”
“冉冉的确是做到了。”
男人闻言神情越发激动起来,“你想说明什么?!没道理你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总不可能全世界就你这一个天才!”
“你已经被道印承认了还不够吗?!”
冉冉皱起眉头,道印这个说法她从未听说,然而越发癫狂的男人根本没给她捕捉这个细节的机会。
“必定是你这个小娃娃对我用了其他我从未听过的术法!”
冉冉闭了闭眼睛,眉眼间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倦色。
“无论是怎么都不重要了。”
她张开眼睛,澄澈的双眸有些失去神采,“反正冉冉跟你解释,你也不听。”
“妈妈说过,听不进话的人,不宜再多做纠缠。”
眼见着男人脸上满是不服之色,冉冉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叔叔现在最好小心些说话。”
“即使不是全部,之前的瞬间,冉冉也起码在你灵台处注入了上万只小白虫。”
“一点灵光在灵台,可令人神思清明、能破万千幻象。”
“可若想达到操纵的目的,一只小白虫就完全不够看了。”
男人脸上满是愤恨,“你!所以你处心积虑说动我解除了玄黄护璋!”
“否则我的玄黄护璋无孔可入,又哪容得了你的飘游小虫钻空子!”
面对男人愤怒的质控,冉冉不为所动,“的确是这样,冉冉无法确定你的护璋到底能不能防住小白虫……”
“可冉冉猜想,能让叔叔你在这么谨慎状态下拿出来防备冉冉的术法,应当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个风险,冉冉不敢赌。”
男人气极,“可耻的小娃娃,亏你还将绝不撒谎挂在嘴边!玩起阴谋诡计来分明是一把好手!”
冉冉面色苍白地皱起眉头,“冉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谎。”
“冉冉甚至依着叔叔你的意思发了道心誓。”
她沉默一瞬,苍白到透明的面容看起来安安静静,像个乖巧的琉璃娃娃。
再开口时她的呼吸明显沉重了许多,“冉冉不认为这些是阴谋诡计。”
“冉冉不过是想保护二侄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