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婴也是看过了过去,以她的目光,自是立时看清楚了那是什么,她道:“果然不是元夏人。”
殷胧好奇道:“云玄尊何以如此肯定?”
云若婴淡淡道:“元夏不容异类。不是贬斥为仆役,便是将之打杀了,阁下能到这里,便不是曾被元夏排挤,也走不到一处去,若你是元夏安排之人,没必要来和我说此事,你也无法从我这里得到多少信任,反而暴露了自己。”
殷胧诚恳道:“殷某出生在奉界,不希望奉界遭劫。奈何自身地位卑微,就只能来寻云玄尊了。”
云若婴看他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认真,道:“多谢殷道友了。”她站了起来,“还请殷道友在此多住几日,我去处置此事。”
殷胧也未拒绝,点头应下。
云若婴走到了外面,立时通过神华派传讯,召聚各派驻使。
因为她是从天夏归来的,而且据说还拜在了天夏一位廷执门下,故是她的消息对奉界来说相对灵通,故是奉界在神华派都是留有驻使,以便获得上层消息。
当诸派使者到来后,云若婴便是道明了消息:“元夏不日当会前来侵我奉界,我奉界诸派当是要做好准备。”
诸派使者听到了这个消息,都是大吃一惊,俱为此消息所震动。
不过也不没有人提出质疑,说上次云若婴归来后,言称是有邪祟入界,于是诸派听她之言四处搜查,结果防备了多年,却是未曾见到任何邪祟,倒是使得诸派疲敝不堪,而现在又说元夏到来,到底能否确认真假?
神华派老掌门道:“查不到未等没有。不定是那邪祟了得,躲藏至今。况且我等建立了那许多屏障,也不是没有用,若是那元夏之人当真到来,那当是可以起到一定作用了。”
但随即又有人道:“上次之事便罢了,可这一次我等却要问个清楚,不知道云玄尊是从何得来的消息?可也是从天夏那里得来么?”
云若婴道:“并非来自天夏,此消息自有来处,我此刻不便告知。若是诸位使者有意知晓,可让各派掌门亲自来问我。”
诸人有些诧异,不少人暗暗皱眉。
有人狐疑道:“既是这等大事,天夏多半也能察知,为何天夏不提前通传我奉界?”
云若婴淡淡道:“天夏是天夏,奉界是奉界,何况元夏之事天夏也不是全都知晓的。”
诸派使者总觉得有些古怪,不过这等事并不是可以开玩笑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只能各自先向向门中回报,请门中定夺。
诸派收到消息后,有的宗派什么都不问,立刻开始整顿修持,可也有一些宗门防备了多年,总是不见有敌到来,已然厌烦疲惫,也没兴致来问,只是回一声知道了。
神华派老掌门待得议事结束,私下向云若婴问了几句,弄清楚了消息来源,沉吟道:“若婴你便如此信他么?”
云若婴道:“我以剑气照过其人,他之所言至少其自身认为是真的,弟子也愿意一试。”
老掌门叹了一声,道:“如今不同以往,其实你可以与我说,让我来说此事。”
云若婴没说话。
老掌门道:我知晓你不愿意把为师牵扯进来,不过为师走到这一步已是尽头了,将来能否去到更上层,还是要靠你”说到一半,他见云若婴忽然望向天中,诧异道:“怎么了?”云若婴目光注视着某处,凝声道:“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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