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倒不妨求证一下。
他思考过后,道:“多谢三位告知。”
此时此刻,落在守正宫的张御分身把首一抬,思索片刻后,便一拿元都符诏,霎时一道金光落在了某处客阁之内,李弥真留在此地的一具分身顿有所觉,稽首一礼,道:“张廷执可是有事找寻李某?”
张御道:“是有一事问询道友,道友可知乘幽派么?”
李弥真想了想,含糊道:“似常常有所耳闻。”顿了下,他又加了一句,道:“廷执恕罪,有些事李某所知着实有限,无法道明。”
张御心下已是有数,道:“那也不为难李道友了。”言毕,他便敛去了那一道金光,与其人断开了牵连。
心下一转念,看来当初神昭派所炼法器,与他猜测得一般,乃是针对三个宗派。乘幽派能被与宸、寰阳两派相提并论,看来的确不是什么小派。而神昭派立下如此志向,尚还能存续到如今,倒是一份本事。
他在原地坐了片刻,心意一转,霎时便落到了清穹之舟深处,他往台阶之走去,不多时,过了一层光障,便来到了一处空域之内,对着立于台阶方的陈禹一礼,道:“首执有礼。”
陈禹还有一礼,便请了他来至席前坐下,问道:“张廷执此行是为何事?”
张御将方才听到的乘幽派之事说了下,道:“首执可知此派么?”
陈禹眸光忽然深沉了一些,道:“此派我是知晓的,幽城那一位与此派便有些渊源,这一派以避世为旨,因避世并非绝世,偶尔也会与外交流。
可是此派会用镇道之宝遮掩自身,消淡世痕,且此派也从来不参与任何事,只是躲在虚空之中,那更是易让人忽略,故是时日一长,此派便会渐渐从我辈忆识之中淡忘出去,若不是张廷执今日提及此派,我亦不会去想及。”
张御思考了一下,道:“御有一疑,既然此派可以遮掩自身,消杀过往痕迹,那其以往做过的事,不拘是恶事,亦或善事想来都可除去,那时日一久,我等又如何知晓这些?”
此派连自身宗派都可隐匿,那由此推之,要是做过的一些事,不拘好坏,那么外人便是当时记得,其后可能也会随之而忽略,这便不是什么小事了。因为你以为他什么都没做,可实际他早是什么都做过了,只是你再也不记得罢了。
若真是如此,足以可称得可怕。
陈禹深思片刻,道:“我虽记起有关此派一些事,不过若是受了镇道之宝的遮掩,的确尚难判别其中之详情,张廷执所言也是不可不虑。”
他顿了下,沉声道:“若是以往,我也不欲去干涉过问,毕竟他便要做什么,也碍不到我天夏,可元夏将至,这一派倒是不能任由其在外飘渡了,不然难说会否被元夏所利用。此中既然涉及到了层之力,那我当去五位执摄处问一个究竟。”
他道:“张廷执,请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
张御点首道:“御便在等候。”
陈廷执身光华一闪,霎时间,玉座之便已无了其人身影。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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