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个东西,让他不由想到了青阳洲的“魇魔,寄虫”,双方之间有着一定的相似度。
魇魔、寄虫在浊潮低落后就开始消失了,这东西最早被传出是从虚空之中到来的,可却只局限在青阳洲一地,其他洲域却没有见过,这里面的原由值得深思。
在他转念之间,继续跟随着这个往下看。
随着这个男子的成长,那些个凡是和其有过交际的人在一个个被暴露出来,并且由此牵连更多与他们有牵连的人身,从而使他看到了更多人。这仿佛一张大网在他面前张开,底下的秘密也在逐渐显露出来。
借助大道目印,他的目光已经是从那个面具男子身脱离出来,并延伸到了这些人身,这些人本身对的他来说并不重要,他需要的是这些人意识深处所共同期盼的东西,那才是更为核心也是更为关键的。
心光催动之下,他眸中神光更盛,往那更深层次看过去。
而在这时,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开始颤抖了起来,身有阵阵白烟冒出,好似整个人在如水一般蒸发着,但是周围的道箓闪烁着,阻止并延缓着这一过程。
张御并不曾因此而停下,终于在某一个瞬间,达到了那最深之处,这时骤然有一道光亮闪烁出来。
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座四壁平直的宏大建筑之中,类似金属的墙壁正发出朦胧的微光,这是一处疑似祭坛的所在,一切都显得规整有序。
他往前而行,来到了建筑的尽头,这里有一堵高大的墙壁,面半嵌半长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或是说是半人半怪,他有着细密的鳞片和触须,肢体似是蛛类的爪趾,他的触须在晃动着。
每一次舞动之中,两边无数类似甲虫的细小虫豸在周围快速聚拢,又快速离开,似乎只有这样,它才能维持自身与现实之间的存在。
而此刻随着他到来,还有他的目光注视,这东西似乎惊恐不安了起来,它在竭力的躲避和挣扎之中,但是石墙将它牢牢束缚在那里,它哪里也去不了。
张御看了片刻之后,若有所觉,转身朝后看去,他来时的路早已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平台,下方空荡荡望不见底的虚空,而在前方,一双空洞的眼睛显露出来,其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在极其遥远之外。
他走前了两步,来到了平台的边缘,往那一对空洞望过去,但是这一瞬间,就在双方的气息即将碰撞在一处的时候,却是被一股无形屏障所阻,气息一触碰到那面,就变得混乱,渺远,且无序。
似乎是因为这场碰撞,周围的一切如破碎流光般消逝,所有一切景物皆是崩塌。
张御眼眸之中的光芒收敛下去,他仍是好端端的站在法坛之,而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整个人塌陷了下去,其身躯已然化作了一缕缕气烟,唯有衣物和那半块面具还留存在那里。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人虽然不复存在,可是他得到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尽管那只是一些碎片,可若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那也足以理顺一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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