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五官隽沉冷厉,气度沉敛,眼皮压着内双褶痕,狭长眼尾上扬,带着天生的薄情。此时,他精致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肃冷倨傲的男性气息。
乌潼看得着迷,全然忘记自己光脚踩在地上。
“潼潼,你多大了,光脚在地上?”乌政启从楼梯上下来,语气听起来责怪,实则关心。
闻言,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目光落在乌潼脚上,随即又收了回来。
乌潼见状迅速慑回心神,脚趾蜷缩,鬼使神差地红了耳轮,甚至是嗫喏解释:“我答辩穿的鞋子不合适,磨得脚疼,缓缓嘛。”
软糯娇柔的语气,的确是私下和父亲撒娇的口吻。
乌政启无奈地摇摇头,喊来吴妈给她拿双拖鞋。
一边换鞋,乌潼的目光就没从那陌生男人的脸上移开,直勾勾地看,毫不避讳。
“爸,这位哥哥是你的学生吗?”
乌政启这才反应过来没有给他们做介绍,随即拍着对方的肩,缓声说道:“江昀,我这届带的研究生,过来交论文。”
旋即他掌心倾向换好鞋子的乌潼,“她是我女儿,刚刚大学毕业,叫乌潼。”
话音落地,寡言少语的江昀颔首致意,算是打了招呼。
见状,乌潼不动声色地勾起眼角,直直迎上他视线,露齿,笑得明艳:“哥哥,你好厉害啊。”
这句话有私心,但能被她父亲收下的研究生,实力必当不容小觑。
江昀被恩师女儿夸奖,只当是小女孩的打趣,唇角的笑容若有若无,尾调悠缓:“不敢当,只是正常毕业。”
成功和高冷帅哥对上话,乌潼走到了他们面前。
她有一米七二,但和江昀对视,她还需微微仰头,可见他优越的身高。
“哥哥,那你最近忙吗?可以帮我看看毕业论文吗?虽然我今天答辩了,但导师让我最后修改的地方我有点不懂。你能教教我吗?”
乌潼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口求助,潋滟杏眼透着可怜无辜的波光,叫人无法拒绝。
站在一旁的乌政启活了五十年,第一次体会到天雷滚滚。他僵在原地,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着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
这一刻,他觉得女儿非常陌生。
要知道,乌潼和他说过,最讨厌把男学生带到家里,她不方便。可如今,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江昀垂眼淡睨,平稳的眼神中看不出喜恶,轻声回道:“你有一位学识渊博的教授父亲,何必舍近求远找我做辅导。”
话说得有理有据,乌潼暂时分不清他是真心自谦,还是推辞拒绝。
但她可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典型例子,不会轻言放弃。
乌潼杏眼微扬上挑,眼睫勾翘,藏着几分狡黠:“我只是本科,他讲的太深奥,我听不懂。你研究生的学历,对我就刚刚好。”
乌政启:“……”
听不懂和不听可是两码事。
江昀被乌潼直勾勾地看着,又有恩师在场,他没必要驳小姑娘的面子,顺然应下:“那你有时间可以来我公司找我。”
说着, 他从手臂搭着的外套中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乌潼。
乌潼接过,脸上的笑意有些淡去:“公司?你不是刚读研结束嘛?”
江昀嗯一声:“读研只是兴趣,工作早就定下来了。”
话落,他转头对乌政启告辞,表达了今日叨扰的歉意和学业上获得指导的感谢。
江昀离开后,乌潼还在研究那张被她快看出花的名片,困惑地问乌政启:“爸,江氏……是那个我知道的江氏?”
那可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地产大企业,还涉及基金和能源。
乌政启点点头:“江昀是江家的大儿子,大学期间就进入江氏管理阶层了。”
乌潼和江昀的番外就叫《但偏偏》,灵感来源周杰伦老师的《晴天》,我喜欢的那一句歌词:“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感觉还挺符合乌潼喜欢江昀的那几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