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找了一阵,已到了深夜,慕容复越发心焦,恨不得将少室山整个颠倒一番,倒出凶手格毙于掌下。对于王语嫣与阿碧的安危,他自是关切,但一种无法保全女眷安危的挫败感才是最深症结,他心气高傲如斯,怎能允许这等事情发生?可现下局势偏偏如此,想到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再无法抑制自己心潮,仰天长啸一声,久久未能停息,似是要耗尽自己全身气力一般,以抒胸中愤懑。
此时正值午夜,四下本就无甚声息,隐约几声鸟鸣也不过嘤嘤而语,慕容复这一声长啸可算得上震天撼地,四周所在禅院无不听的清楚,群僧纷纷被惊醒,今日少林本就处于多事之秋,人心惶惶,生怕闹出其他动静,这啸声一传出,众人又惊又惧,一屋子的僧侣皆面面相觑,各院点起油灯,又惊又惧议论纷纷,不过一会儿时间,一传十十传百,能继续安眠的倒在少数了。
慕容复见各院都亮起了灯,这才惊觉是自己扰了众人清梦,起初有些惭愧,但旋即又想,我一人这般没头没脑的找,要耗到几时?我是为了你们寺院查案方有这种麻烦,有何过意不去的?这样想法一定,便面色从容,见各房门打开,其中一间有名僧人提着灯笼出来,一见是慕容复,之前在虚清房中已经见过,便问道:“慕容施主,刚才那声音?”慕容复一拱手:“实属抱歉,是在下失态了。不过确有要紧的事情要征询方丈与玄寂大师。”
那僧人刚刚被惊醒,困意未消,见并无强敌也非横祸,心中不免有气,也不好发作,只哼了一声道:“师叔祖此刻应该早就休息了,施主恐怕要明。。。”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阿弥托佛”,声音由远及近,正是玄寂。
慕容复一打量,只见玄寂虽衣着依旧*,但袈裟一处扣子仍忘了系上,显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声音急忙循了过来。此时院内弟子越聚越多,见了戒律院首座前来,纷纷行礼。
“慕容施主,深夜里如此失态,是所为何事?”玄寂澹定问道。
慕容复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道:“与在下同来的两位朋友,不见了。”
玄寂这才脸上变了神色,连声音也有几分慌乱断续:“什么。。?那。。两位女。。。”但说到此时想起旁人众多,王语嫣与阿碧得以留宿于此本身已属破例,不宜广为人知,因此改口道:“两位小施主不见了?是何时发现。”
慕容复道:“即是头先从虚清师傅的屋子回到禅理楼时,已不见二人的影子,我找寻了好一阵,皆是没有头绪,是以只得深夜叨扰大师了。”
一听有人失踪,周围却议论纷纷,慕容复只听到隐约几个词眼,什么“东瀛怪物”“吃人”“天狗”等等,心中想道:“看来这传说在寺内已有不少弟子知道。或许凶手也是想利用这个传说做些掩饰也未可知,又或许,传出这天狗怪谈的静空便是凶手?”千头万绪埋于心中,也都无法考证,望向玄寂,只见其眉头深锁,冥思无语,显是也摸不清头绪,但这样僵持不是办法,于是轻咳一声,将玄寂思绪转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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