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空,胡说些什么!”玄寂见是座下弟子,自然加以训斥,慕容复却摆手道:“大师且慢,听这位静空大师仔细说说,我倒有些兴趣。”玄寂摆摆手:“我这弟子,是东瀛一间寺院派遣来中原学**乘佛法的,已来了十余年,如今佛法武学都是一般,倒是怪力乱神的奇谈屡屡不绝,已被我斥责过很多次,慕容施主不必当真。”
慕容复倒是一笑,东瀛小国一向濡慕中原文化,诸多汉人将其引为异类,有鄙视有厌弃,以示自己天朝上国之气派,慕容复却是鲜卑族人,虽汉化已深,但心中总以自己与汉人不同,因此见了东瀛异族,也不加摒斥,反倒有些同为异客的共鸣,便向玄寂说道:“静空师傅既是来自他国,有些不符中原的习俗典故也属正常的,大师是佛门高僧,理应心怀包容才是。”玄寂显是对他的说话不以为然,但慕容复既是客人,也不好出言反驳,当下便不再说话,慕容复则在一旁向静空寒暄:“静空大师虽是异邦人,汉语说的倒也十分流利。”
静空感念他为自己说话,对他也有份亲近,之前的嗫嚅怯懦也消减了几分,合十施礼:“阿弥陀佛,小僧来到宋境已久,受中原文化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些皮毛。”仔细听去,语言比起本国人,还是有些生硬,但并不妨碍交流。
慕容复又问道:“不知道静空师傅之前所说的天狗,是什么意思?”民间向来有天狗食月的传说,每逢月蚀,便盛传是天狗将月亮吞掉,复再吐出,慕容复自也听过这类传说,但与眼前似乎并无瓜葛,刚才见的无非是一众样貌奇异些的怪鸟,实在与天狗传说没什么关系。
静空怯生生的望了一眼玄寂,显是十分惧怕师傅呵斥,但见玄寂未出声,便壮着胆子继续说:“施主有所不知,小僧的故乡,天狗的传说与大宋不同,而是一种鸟形精怪,喜怒无常,法力高强,经常作祟捣怪,危害人间,是以国人对天狗都十分恐惧。”
慕容复应了一声,见是东瀛本土传说,与所查案子更是无关,想是静空胡思乱想多了,便将家乡的妖怪,想成了中原的怪鸟。
这时静空却仍未停止言语,但已经减弱了声音,只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天狗最爱欺负我们出家人,经常附身到我们僧侣身上,然后就会生病、死去,之前我先看到了一只天狗在晚上出来,飞到藏经阁那边,然后不出几天,在那里看守的僧人就圆寂了。。。”
(注:此时日本已经经过平安时代,佛学鼎盛,同时民间传说也与和尚发生关系,天狗附身僧侣使其患病的怪谈,日本著名的怪谈古典小说《今昔物语集》亦有明确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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