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人要非得想死,谁也没办法。
见秦长生倔得跟驴一样,说了也是白白浪费口水,所以安心也懒得再劝,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怒气冲天的回到了安泰身边。
“太爷爷,您倒是说句话啊……!”
不过,秦长生毕竟是自己请回来的,要安心亲眼看着他受辱,心中还是过意不去,只得朝安泰一跺脚气呼呼道。
“难道你就没看出来,这是秦长生给姚栋设的局?先看看再说。”
虽然安泰也不知道秦长生哪来的勇气,但他绝对相信自己眼光,拉住安心的手轻轻拍了拍,便平淡笑道。
“安心,你这同学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这都还敢前来送死,弄得本少都开始有些于心不忍了。”与此同时,姚栋没想到秦长生竟然还有狗胆来催促自己,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道。
“小子,置气也是需要本事的,不然就成了找虐,这样,看在安心面子上,本少给你个机会,你走吧!”
秦长生当然知道姚栋不可能这么好心,无非就是说给安心听的而已。
可秦长生并不在乎这些,转头就看向了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安泰。
安泰立刻心领神会,抬手一挥道:“既然双方心意已决,那老头子便为你们做这个见证,秦长生,请开始你的表演。”
还不等安泰将话说完,姚栋得意洋洋的纵笑声,也随之响彻了在场所有人耳膜。
“好,还是接过之前的话,这幅《洞庭春色赋》有三处破绽,足以证明它是赝品无疑。”
“第一,安老已经说过了,这是一张宋代金粟笺纸,但真迹应该是白麻纸才对,这点大家可以查考资料印证。”
“第二,《洞庭春色赋》清乾隆时期藏于内府,刻入了《三希堂法帖》内,直到赙仪逊位,又带到的伪帝宫,直到1945年失散民间,也正是这期间,遭到了撕毁。”
秦长生懒得去管姚栋是什么反应,稍稍清了清喉咙,有条不紊的侃侃道。
“白麻纸和金粟笺纸经过时间洗礼后,确实足以混淆,倒是有几分道理,这个可以通过专业仪器鉴定。”
等秦长生说完,安泰瞳孔已然无意间稍稍放大了几分,但还是面不改色喃喃自语般道:“可你说到撕毁这事,眼前这幅不是也有撕毁的痕迹吗?这不足以做为证据。”
“安老所言不差,请看这句吾闻橘中之乐中的闻字,据我所知,经过撕毁后,东坡真迹应该右侧半边门上见不到一横的任何痕迹才对。”
“再看您眼前这幅,虽然模仿之人勾勒得极其细心,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毛笔勾勒带出来的一丝痕迹。”
秦长生不慌不忙,举起卷轴送到安泰眼前,如数家珍般道。
“嗯,听上去似乎是有几分道理。”安泰仔细端详了几分钟,这才看向依旧面不改色的姚栋道。
一时间众人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了几分诧异,所有人心中都搞不懂,说安泰从无偏差的是他姚栋。
但现在安泰显然已经改口,他姚栋又哪来的底气还如此淡定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