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思落绪心生感激,身处异地,难得有顾辛儿这样的人相伴,对自己如此上心。
“这是什么?”顾辛儿将药水的带子系在思落绪的脖间,无意中发现她脖子上挂着块绿中透红的玉坠,玉上的附着思落绪与他人相溶的灵气。
思落绪嘿嘿傻笑,把脖子上两样东西都收进衣中。
顾辛儿暗自猜想:“难道是莫斐然给落绪的媒姻石,这太荒谬了,媒姻石是福是祸都不知,落绪还这般年幼,什么都不懂,若是弄巧成拙定出大事。不行,我得找南宫问明白。”
“姐姐,你在想什么啊,眼睛都发直了?”
“我......”
“辛儿姑娘,你速前去大殿,荒闫族族长正在等你。”千染从大殿急冲冲赶来。
“我爹,他怎么会来苍曦宫?”顾辛儿心里七上八下,荒闫族世代镇守赤炼草,身为族长是不能随意外出的。
“不知,你一问便知,还是先去大殿吧!”千染心中也有不解,也想知道荒闫族族长来此有何目地。
“爹当日已经应我要求,赠于南宫赤炼草,我也承诺五年后重回荒闫,接任族长一职,莫非他反悔了?”顾辛儿没有头绪,只能胡乱猜测。
“姐姐,你快去,莫让你爹爹等得太久!”
“辛儿姑娘,你去和南宫说,我留下陪落绪。”
“好,那我过去了。”
顾辛儿忐忑地来到大殿,见顾裘正和南宫璟站在大殿门内。
“爹!”
“辛儿,你来了!”
“这话应该是我说的,你怎么来了!”
“辛儿,爹是来接你回荒闫的。”
“为何,我不回去,你忘记你说过的话了吗!”
“为父没忘,方才我已和南宫璟说了,他也希望你能回族里。”
“南宫,你就这么希望我走是么,我就偏不走!”
“辛儿休要胡闹,南宫璟这也是为了你好!若水族已告知天下,太恒之女在此,眼下群魔动荡不安,连仙族众仙也不甘让玄鬻壶落在莫斐然手里,苍曦宫现在是是非之地,我族世代不插手六界之事。我不想你身陷险境,也让我难以出世,还是随我回去吧!”
“太恒之女!难道落绪就是太恒之女?”顾辛儿看着南宫璟,她不惧死,她只是要一个答案,一句真话。
“是!”南宫璟过了许久才回答她。
“怪不得,你和莫斐然都这么保护她,落绪知道吗?”
南宫璟摇头道:“你走吧,这些都和你无关。”
“我不走!爹,自从我见到南宫,不管他爱我与否,我都认了。我不能在他最危险的时候离开他,爹!”顾辛儿句句肺腑之言,情深至此,死又何惧。
顾裘怎会不知顾辛儿心里所想,感慨顾辛儿的性子像极了她的母亲。
顾辛儿后颈一痛,晕倒在南宫璟怀里。
“顾族长,请将她带回。”
南宫璟派了几名黑衣死士送顾裘、顾辛儿下山,独自地走回殿内。
——荒闫
“南宫!南宫!”顾辛儿从昏睡中醒来,泪水浸湿了枕头。
她发现自己已身在荒闫的房内,后颈酸疼,回想起是南宫璟将她打晕。
“爹,求求你,放我出去!爹!我还有话要对南宫说,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太恒之女和苍曦的存亡!爹,求你了!爹!呜呜呜.....”顾辛儿不管不顾地跑到房门处用力拍打,才知道自己的灵力被束,还困在结界中,拼死挣扎,仍只是徒然无功。
每一次触碰房间的结界,都会被它所伤。像滚烫的热油泼手上,双手脱皮血红,血丝渗在没有皮的新肉上。
顾裘心生不忍,解了结界,在房门外多加了一道锁,派了十几人看守。怕自己再多呆一会儿就会忍不住放了顾辛儿,径直走去。
“爹——”顾辛儿竭力一吼。
顾辛儿躺倒在地,发髻凌乱,六神无主,嘴里碎碎叨叨念着:“媒姻入血,缘定三生,情深情浅,至死方解,若逆此约,皆不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