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熠笙见思落绪痛苦难耐的表情于心不忍,朝她吹了一口气,思落绪身子一软,脑子一白,沉沉睡去。
他抱紧怀里的思落绪,面朝断崖,一般凡人若是望去,只能见崖下白雾缭绕,望不到底。邹熠笙是修仙之人,六感强于凡者,他见崖下有多处凸出的石面,纵身一跃,身子轻巧地落下第一处石面,接着是第二处,第三处..
“怎么都没有?邹熠笙显然在寻找寻某物,掉落断崖的除了身受重伤的单于魄还能有谁,断崖峭壁险峻横生,难不成单于魄拖着重伤之躯逃向他处了?
潺潺溪水,波光粼粼,断崖上长满望春草,正逢花季,望春花开,金黄的细瓣洒下山涧,浮在溪流上,轻歌曼舞般荡向远处。草丛间依旧有些老虫在鸣,嗞嗞地叫个不停。倦鸟归巢,哺育幼仔,为食完了,踏入巢中,将翅膀覆在幼鸟身上,为它阻去断崖下刺骨的山风。
邹熠笙看了一眼怀里的思落绪,睡得深沉,发出猫儿般低咛的声音。双手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着,邹熠笙心头一痒,脸颊染上一片霞红。
双手因抱着思落绪无法结印唤云,大部分的灵力又被自己封印了,剩下的灵力修为不足够御风飞行。算了,也能是走着回去了,能走多远走多远!
昔日繁华今日落寞,残阳笼罩着整个西南地区,苍曦山下的北海波涛汹涌,海浪拍击在岩石上,溅起层层浪花,又被拍回海中,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海鸟掠过海面,低空飞行,翅膀上沾上少许海水,呜呜地悲鸣几声,又临向高空飞去。
苍曦宫这场时隔百年的浩劫,竟是同一个人造成。一个在百年前被莫斐然用无生刺中灵脉,还能借一息尚存的千年妖兽。
很多的东西没了就没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只是这人死了,还能复生吗?
南宫璟被单于魄伤及灵脉,每动一下身体、迈开一个步伐,身心就像被万虫蚀咬一样疼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步履蹒跚。黑色的袍服上看不出伤口在哪,只是从衣袍上顺在地上的血迹,多得让人看地发慌,浸湿了大片赤地。
残阳如梦,往忆犹然。
“千染!”南宫璟跪在地上,一手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一手捧着千染的面颊。
人儿依旧,千染的脸上没有血渍,亦没有伤口,肤白净透,在最后一道霞光的照耀下,他的脸依旧美的一尘不染,俊的气质脱俗。
南宫璟仰头大声苦笑,悲嚎的笑意比哭泣之声更让人感之凄凉。
花丛间的芽果还被困在软枝中,纤细的曼陀花枝缠绕了一身,花粉沾到鼻头,惹来她好几个喷嚏。肥胖的身体钻来蹭去,奋力地扭着腰身。
“诶!松了。”几条软藤终于被她挣脱开了,来不及整理身上的杂草残花,汇灵到两翅,飞到千染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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