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满腹怒火跟隔壁旺财吵了一天架……
把人家狗都气得绝食了。
有时候。
真的比孩子还像孩子。
但有时候,她又很可靠。
比如打架这种事。
她总会带着一脸嫌弃让下属先冲,等发现大家都打不过的时候,丢下一句废物,然后兴奋地冲到最前面……
根据血七以往的经验。
那次战斗本该死伤惨重。
可因为江听南的存在,教中甚至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血七第一次察觉到。
江听南一直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保护周围的人。
但这种方式。
显然不怎么得大家的喜欢。
因为迄今为止,已经不止一个教众怂恿她篡位。
血七不想吗?
不。
她想。
作为一个有野心的人,血七最想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名字名扬天下,但篡位……
想到糖葫芦。
血七黑着脸把教众都赶了出去。
这件事最后兜兜转转,不知怎么还是传到了江听南耳朵里。
这要是换在暗影楼。
早就凉透了。
血七生怕会被误会。
但江听南不说,她也不好主动开口。
一直等到江听南毒发,临走前递过来的东西,血七努力维持的表情终于崩裂。
这是一块令牌。
纯金打造。
周围还镶满了宝石。
中间没有刻字,只刻画了一条很肥的蛇。
这令牌代表的是邪教教主的位置。
她就这样把位置给了她。
也没有遗言。
估计是懒得说。
血七拿着那块令牌,把自己关了几天。
再次出来时,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时间匆匆过去。
江湖上做梦都没想到,最后被邪教给一统了。
而且瞧那仗势。
似乎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世界上的人寿命普遍不长。
顶破天也就五十多左右嗝屁的样子。
转眼四十年过去。
血七白花着头发躺在床上,屋子外边跪了一地的教众。
他们都在等她宣布传位的结果。
是啊。
传位。
眨眼也该到她退位的年纪了。
血七看着屋顶。
原本苍白的脸上忽然生起一抹红光,整个人的状态瞬间好了不少。
血七翻身下床,按下一个隐蔽的开关。
立马出来一条暗道。
等血七走下去后。
暗道的入口也自动封闭了起来。
顺着这条暗道不知道走了多久。
才终于抵达一扇暗门。
暗门中只有一尊纯金的棺材,还镶着无数宝石,看上去就很值钱,周围也堆了一大堆财宝。
一部分是允枫留下的。
一部分是血七之后收罗而来。
“教主。”血七听到自己苍老沙哑的声音,“教中一切安好,就是您的羊都死完了。”
那群羊估计是受不了这边的环境。
哪怕细心照料着。
也没有活多长时间。
连羊崽都没来得及产下,凉的透透的。
血七叹了口气,轻轻靠在金棺旁边,又说了不少体己话。
说着说着。
血色逐渐从脸上褪去。
血七感觉忽然连呼吸都有些费力,眼睛也逐渐看不清楚东西了。
她慢慢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
恍惚中。
她似乎看见了自己。
她看见自己在黑暗里不停奔跑。
四周有无数鲜红色的手朝她抓来。
她拼命躲避。
可那些手就像是甩不掉一般,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她被逼地无路可走。
离死亡只差一步之遥。
就在这时。
她耳边似乎传来了一道极为阴冷的女声。
“不滚出来等我请你?”
这声音恐怕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吓人的。
但就好像一道光。
瞬间驱散了她身边所有的黑暗。
比什么都管用。
血七原本紧绷的手忽然放松下来,毫无生气垂在地上,布满皱纹的脸上只剩下一抹笑。
她从来不悔。
如有来世。
她依旧愿意为她征战这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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