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如今倒是硬气。”
周淑婉冷笑,“若不是我娘家倒了,还轮不到你跟我说这些话,莫不是忘了当初怎么在我手上摇尾乞怜,如今翻了身,倒端起架子来了。”
她对尤晚秋说话硬气,但看向王闻序时,却带着哀伤跟幽怨:“你就是为了她,才这般对我么?”
“你知不知道她背后干得什么勾当,她当年险些成了我哥哥的姬妾,又到处去勾引那些高门子弟……”
王闻序眉头皱起,呵斥道:“住口!”
周淑婉却吃吃的笑:“怎么,她做得出来,我就不能说了?”
当年尤晚秋在她哥哥手下,都做了些什么……
恐怕王闻序还蒙在鼓里。
不然他怎么会弃她如敝履,又将尤晚秋这等品性低劣的瘦马之流当做珍宝?
周淑婉心底生出悲哀,但依旧撑着倔强。
她实在太过痛苦,难以在王闻序跟前做出往日的温婉模样:
“她是如何勾搭上广阳侯的,夫君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如今广阳侯不要她了,将她丢了回来,你倒是眼巴巴的赶上去了,我倒是不知你这么爱捡旁人用过的脏东西。”
她扬着头,看着尤晚秋的眼神极不屑:“这等水性杨花的货色,放到我们周家,便是做妾,都嫌脏!”
又是这样的眼神。
尤晚秋回忆起她在周国公府被磋磨到跳池子自尽,却被周淑婉指使着下人从池子里拖出来,穿着湿衣,押在园子里跪着的场景。
那时候周淑婉也是这般的眼神。
嫌弃、不屑,好像她是她脚下的浮尘,合该被她践踏。
谁让她是高高在上的贵人,而她生来就不如她。
即便如今两人位置调转,周淑婉成了罪臣之女,依旧觉得自己高她一等,压她一头。
尤晚秋面无表情的听她骂完,只觉得分外可笑。
王闻序反而表现得比她要气氛许多,眼底寒意尽显:“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我?”
周淑婉笑得哀婉,眼底滑下泪来,又透着些狠意:“难道我如今就怕死么?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只要我一日不死,就一日占着正室的位置,她只配做妾!”
“即便死了,你的心尖尖也不过是续弦,我依旧踩在她头上,是你的原配夫人。”
“我活着一日,你们也休想好过一日,就是死了,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她……”
她自顾自的放着狠话。
王闻序眼底闪过寒芒,只觉得她蠢得触目惊心。
他埋伏进周国公府,搜集了周国公意图谋反的罪证,还亲自引周国公去了东宫,策划了场瓮中捉鳖,逼周国公当场认罪伏诛。
又一不做二不休,亲自下令斩杀了周淑婉的父亲以及周国公的所有直系男丁,堪称是将她一门都杀绝了。
就连周淑婉的母亲安平公主被囚,他也参了一手,恨不得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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