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文林很是无奈,和宋家联姻,是家主做的决定。苏杭为家族着想帮忙,就算无功,也不能说有过,凭什么跟人家算账啊。可苏如卉根本不跟你讲道理,说你错,你就是错!
见苏杭仍然站在灶台旁一动不动,苏如卉脸色发沉,她毫不客气的推开忻文林,走到苏杭面前,冷声说:“你是聋子吗,我讲话听不到?”
“我很忙。”苏杭说。
“忙?”苏如卉转头看着已经隐隐有药味散出的罐子,忽然伸手就要把东西推下来:“没有礼貌的东西,我让你忙!”
“推倒罐子,我便折断你的手。”淡淡的声音,从苏杭口中传出。
旁边几人都听的一愣,随后面色各不相同。苏兴业是暗自狂喜,地府无门你闯进来,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别人了。忻文林则是惊讶又佩服,先是气倒家主,现在又对整个苏氏最骄横的三小姐这样说话,他真的不懂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吗?
至于苏如卉则是诧异又愤怒。折断我的手?整个京城,有多少人敢跟她说这句话?旁边还有两个人看着,苏如卉脸色胀红,她在苏氏,是说一不二的人。如果就这样被苏杭吓到,传出去还不丢死人。所以,她的手直接抓住罐子把手,就要将之从灶台上摔下来。
就在这时,苏如卉忽然感觉到,一股惊人的杀机,将自己完全锁定。那恐怖的气息,让她仿佛置身于尸山血海。前方,是一个吃人的魔鬼在暗处窥视。只要她再敢动一动,那魔鬼便会扑上来,把她撕的粉碎!
如真似幻的画面,让苏如卉无法分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她额头和后心不禁冒出冷汗,下意识松开手后退了几步,这骇人的气息,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眼前面色平静的年轻男人,苏如卉一脸震惊。她老公是一名军人,虽在卫戍区工作,却也时常接触一些凶恶的事情。苏如卉见过那些杀人如麻的犯人,也见过经历血战的士兵,他们身上,都有种比野兽还可怕的气息。但是,没有谁能让她吓到话都说不出来,仿佛身在地狱一般的大恐惧!
苏杭老神自在的立于灶台前,像是没有注意到苏如卉的异样。看着这个不算高大,却如一座高山,让人隐隐有种仰望气势的男人,苏如卉忽然想到了陆家那位登上巅峰的男人。
去年的某个假日里,她曾有缘得见那人。其虽笑容满面,却有一股内敛的威严,行走间,若高山峻岭,带给人极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与苏杭很相似。苏如卉心里无比震惊,他不是乡下来的穷小子吗,怎么会培养出这样的气势来?
而苏如卉的不作为,让苏兴业和忻文林都一阵惊讶。在他们的想象中,苏如卉应该直接把药罐摔了,然后抽苏杭两巴掌,再痛骂一顿,接着责令他去家主面前跪个三天三夜才对。可现在,这女人却只盯着苏杭看,既不动作,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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