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树叶缝隙中钻出,欢快地扑向地面。
林地表面的腐叶层,象是给这片树林铺上了一层厚垫子,蓬松而柔软。
林地中央,有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垫子”上。
那是一位少年,面庞被划痕和血污掩盖了大半,他眉毛显得又黑又长,如剑一般倔强地向两鬓挑起,又象湖面野鸭张开的翅膀。少年身上,青灰色长衫残破不堪,大致可以认出是一件道袍,道袍有多处破损,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衫。而他的腰部以下,道袍被撕成了一片片长长的细布条,清风拂过,草裙飘飘。
远远望去,少年象是在享受一段午后难得的清眠时光。
不过,高处枝条上悬挂的几缕青灰色布条,以及少年肌肤上显露出来的擦挂伤痕,无不说明,真相并没有那么温馨。
眼皮颤动着,浓眉下缓缓睁开一对乌黑深邃的眼眸。
唐晨从沉睡中醒来,带着几分茫然,然后渐渐恢复了意识。
他很快忆起昏迷前最后的情形:红褐色的崖壁、山的那样,为什么千百年来大家还要修真?
很快有人指出,他的计算方法非常值得商榷:如果谁每天只愿意用一两个时辰打坐,其他时间都用来吃喝玩乐,那绝对不是在修炼,那是放羊!
但唐晨坚持自己的看法。
相对于修炼,他更喜欢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