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出了什么事情?”
把人扶着坐好,在对方回过神来时,陈元严肃地询问起来。
福伯迎着他的目光,忧愁地开口:“阿文前几天给我来信了,就在这里。”
阿文就是秦文,福伯的孙子,陈元的发小。
说着,还从袖子里的袋子里,取出那封家书。
陈元接过,只看上一眼,便挑了挑眉头。
“阿文这是遇到事了啊!”
通篇报喜不报忧,以为能瞒得过谁,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之前年节回家时,几杯酒落肚,就开始说什么府台家的亲戚骄纵,在书院里也有各种各样的麻烦,说了老半天,絮絮叨叨的!
“我过去府城那边看看,看是谁敢为难咱们家的人,如果对方没道理,那我就教他硬道理!”
陈元这么说完,雷厉风行,把还在勤修的小耳抓出来,再跟终于琢磨出苗头,尝试炼气的熊凌嘱咐一下,接着便出了门,直奔府城而去。
在黄昏之时到达。
府城南城区。
青云书院坐落在这里,依山傍水,环境清雅,纵使是在此时,也有悠悠读书声从中传出,令路过行人,不自觉压低自己行走之时的动静,生怕吵到里边的青年才俊。
如此,陈元的声音,就显得很是明显。
“秦文现在没有住在书院里?”
明显的诧异!
因为此前秦文就是住在书院里的,跟多数学子一样,青云书院这边,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也不会放人出去住。
门房只是摇头,回答道:“大概半年前就搬出去了,至于具体什么原因,恐怕只有教习们知晓,反正我是不知道的。”
“这样啊,那你知道,他是搬去哪里吗?”
问着之时,又塞给对方一些铜板,门房本来正要不耐烦的声音,顿时就开始拐弯:“这个我想想,嗯……好像也是在南城,就,就康乐坊那边的几条街,更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还是多谢了,告辞。”
陈元与之道别,揪着眉头,匆匆而去。
很快,就来到康乐坊这边。
还没有进去呢,他就看到提着一些菜肉,一副回家样子的秦文。
这是一个儒雅端正的男子,一如既往地整齐戴冠,显得一丝不苟,就是现在脸色发白,中气不足,像是刚刚病愈,还不时地轻轻咳嗽一声。
“阿文……”
听到陈元的声音,秦文不由得猛地转头看过来,眼睛瞪大起来,嘴巴嗫嚅着:“平云老爷?”
“唉!你现在这样子,我就不纠正这别扭的称呼了。”
陈元摇了摇头,微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生病了?”
“啊,对,不久前病了,怕传给先生同学们,所以就自己搬了出来。”
眼珠子一动,秦文这么说着。
陈元心里不信,但也没有直接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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