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张桌子上的三名青年与两名少女,却与张凡一样同是修真界的弟子,张凡凝目望去,三名青年与两名少女只有四五层的修为,甚至其中一名少女才不过凝气三层修为。再往他们的腰间一斜,张凡现其中这五名年轻修士居然与自己同宗,同为连云宗弟子,宏安城离连云宗已经不远,像张凡这样的凝气期修士驾驭飞剑不过二三天就可赶到,就算眼前的几名修士修为低了些,也不过六七天的路程。
张凡早将身上气息内敛,而且又比对方修为高上六七层不止,因此那几名青年男女也没有看出张凡的修为,只当他是一名世俗的书生之类的。而张凡在远处之时已经将青衫的一角往腰间一折,将储物袋与令牌折进了里面。
张凡只是晃然一下,就往余下的一张桌子行去,但走的近了,张凡的鼻子里骤然闻见一股腥臭之气,张凡顺着异味的来源看去,只见那中年大汉将双足上的一对牛皮靴子脱了,而异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张凡本想进食的胃口一下被打断了,只是鼻子微微一皱,往一边站开,而这时另一张桌子上的五名青年男女出一阵笑声,似笑张凡的儒酸之气,而只有一名少女虽然也在笑,但眼中却有一丝委怨之色。
而卖茶的却是一个老汉,已经是苍老迟暮之年,穿的很是破旧,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在旁边帮其扇火,偶尔有客人喝话,那个衣着同样破旧的童子就走上前去,为客人继一些茶水,由此可见世风之穷困。
张凡将身体往后退了退,找了一块半人高光滑的石头就半坐在上面,然后向那个小二要了一壶茶喝了起来。
此时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吃了干粮喝了茶水后要么围着棚干直接卧坐在地上休息,要么拿出几块干肉,喝起自带的酒水。
那些走夫闲贩聊的甚是起劲,张凡原本没有注意,但无意间一句话却引起了张凡的注意,张凡将凝耳听去,才现有几名经常走街穿乡的小贩正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只听其中一名小贩道:“只要一到村子附近,就会迷路,我在那里饶了一天一夜,才饶出来,连挑子也丢在了不知什么地方。”说完以后,那名四五十岁,身材黑瘦的小贩“唉”了一声道:“如今挑子一丢,一年的收入就白费了。”
接下来却是另几名小贩在问来问去,有的仿若不信,而有的却在说上次去小李村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
说的时候,张凡已经将耳朵支起,虽然好奇但却不想生事,只想往迅赶回宗门,先就是将二株灵草移植起来,然后再将境界巩固一下,则为不到二年时间的门派大比做一些准备。张凡不敢枉自非薄,但心里仍然对大比有无比殷切的渴望,毕竟能听门内长老丹霞士的讲道,对道的领悟有无限大的帮助。
正在这时,只见另一张桌子上的那五名同门修士中的一名玉树临风的男修站了起来朝着几名围坐在一起的小贩道:“你过来,将刚才的事详细地说一遍,这块银子就是你的。”男修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挑出一块七八两重的银子,丢在地上,但在看向那名闲贩时,眼中厌恶之色明显,明显的高人一等味十足。
那些闲贩原本都看到这几名俊美异常的青年男女,但其背上背着刀剑之类,一看就知道要么是江湖人士,要么是修仙之人,不管是什么人,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所以大家坐的虽远,却都不敢往青年修士的那一桌看。因此那名小贩闻言,看了看那名青年丢在地上的银两,迟疑了一小会,终于走上前去将地上的银两捡了起来。而周围的闲贩看着其同伙捡起地上小儿拳头大小的文银,眼中均充满羡慕。
既然那几名修士没有现自己这个同门,张凡也就一直将自身灵力内敛,不一会儿,那闲贩就将事情原委零七八落地道来,张凡心想,原来不过是与上次自己在竹林村所遇之事也没甚区别,无非是中邪或有初级妖兽之类的出现罢了。
这时那几名男女修士听了,则异常兴奋,几个人听了之后,就将帐结了,往闲贩所说的方向而去。
张凡原本也要离去,看到那几名修士先行,就又稍坐了一会儿,但这时张凡却现那名大汉明明非修道之人,却也结了帐往那几名修士消失的地方行去。
看着大汉消失在斜坡下面,张凡心念一动,身形也消失在原地,顿时空荡荡半人高的石柱上只留下一个空壶与一小块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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