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高头。
赵封亦双手环胸,几次脚尖点地,掠上演武台,大声喝问:“赵封镜何在?”
演武台宽达百丈,两侧都是深不见底的山涧,为了家族子弟的安危,祖祠那边花费重金打造出一座禁制大阵,一来可以隔绝围观之人的视线,二来可以让落败或者飞掠不慎的修士不至于掉下山涧。
赵封亦的喝问声在山涧回荡,回声如雷,久久不散。
等待半晌,也没见有人回应,赵封亦呵呵一笑,“还真是个废物。”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如果说赵封镜真敢来,真敢输,赵封亦肯定下手会很重,但以后肯定也不会再找赵封镜的麻烦,就像他说的那样,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但少年要是当缩头乌龟,想要躲过一时,那就别怪赵封亦欺人一世。
对于一个打心底看不上的人,赵封亦从来没什么家族情分可言。
远处,一个慢悠悠地声音回道:“大清早吊嗓子呢?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围观众人齐齐看去,只见一袭白衣,发髻散乱,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少年半眯着眼,一步一晃,慢悠悠朝演武台山路登山而行。
等赵封镜站上演武台,揉了揉惺忪睡眼,勉强笑着开口道:“抱歉,昨晚有事儿,故而劳累了些。”
赵封亦看着少年这副模样,眼皮抽搐,沉默半晌嗤笑一声,“我可不愿欺负一个心神不稳的人,你先回去睡一觉,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来,我虽是奉陪。”
这位亦大少爷虽说脾气不好,但从来不仗势欺人,就赵封镜现在这副模样,估计还没开打就得躺在地上。
昨晚焚香沐浴,下笔画符,实在太耗心神,让十五年都未曾知道什么叫困顿的少年差点瘫倒在地。
赵封镜打着哈欠道:“不用,早点打完早点收工,我还得回去补觉,真没时间在这跟你耗费光阴。”
赵封亦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说罢,便有三道火蟒真身显露出青年身边,火焰凝聚出的赤色身躯高高扬起头颅,再次低头瞬间,便如俯视猎物一般看向少年,哪怕隔着数丈,赵封镜都能感受到那份炽热。
赵封镜眯起眼眸,轻声道:“小白,这一次不用你出手。”
白蛇虽说在众人眼前出现过几次,但神异程度并没暴露,赵封镜还是担心小白的天赋神通会招来不小麻烦,所以能避则避。
袖中白蛇吐着蛇信,用头颅蹭了蹭少年手臂。
赵封亦没再废话,单手剑诀,轻声喝道:“敕!”
一字落下,三条火蟒盘旋飞舞如游龙贯穿长空,庞大身躯在半空带起阵阵炎热浪,吹拂起赵封镜的衣角猎猎作响。
少年毫不慌乱,“果然是地字阶功法。”
随即手中一抹灵光闪动,是一张困顿练杀符。
此符几乎是赵封镜这两三个月的精细研磨之做,勉勉强强画了个形似三分,神似五分,对于修士术法或者拘禁阴冥魂魄有着压胜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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