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道人冷哼一声,对这类不要脸的贱货,他还真是没半点脾气。
“李山主交代的事情最好别出纰漏,不然我们在场各位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腮胡僧人佛唱一声,嗓音平淡却令人心悸。
他们这些人就没一个担得起山上仙师四字,多是师门败类,被同门不耻之徒。
例如黑衣僧人,本是青夷洲一座佛寺的掌律,后因一个拜佛女子破戒,在禁闭途中背弃自己信仰的慈悲,硬生生宰杀同门三十多人逃出寺庙,如今还是在山上通缉令中排得上号的人。
至于那名老妪,脸皮褶皱如老橘,身形伛偻,灰白头发凌乱散漫,实际上这位老人的岁数并不大,最多三十岁出头,不过是修行旁门功法才落得如此境地。
刺绣牡丹,身着嫁衣的丰腴妇人来历比较复杂,曾是一座小型王朝的公主殿下,后来被大川王朝铁骑灭国,成了亡国奴后被带到教司坊任人鱼肉,不知是不是太过苦难上天垂怜,在教司坊时被一位游离红尘的散修所救,从此便踏上修行道路。
楚铸亭视线向后看了眼,撇了撇嘴。
此行楚家出手半数人马,最低都是筑基起步,加上另外四人这些年的家底,单论来说想要伤及赵氏底蕴有些困难。
不过对此那位在文霖堂教书很多年的李夫子早有后手。
覆雨楼。
这个在整座青夷洲赫赫有名的地下杀手组织,上至仙家门派,下至王朝公卿,都对此颇为忌惮。
“真不知道李夫子出了多少银子,才让这些只认钱不认人的毒蛇出动百人。”
楚铸亭依旧记得,自己刚见到那些杀手时,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这群隐藏在阴影里的人,就像是所谓的黑白无常,专门夺人性命,升官发材,不过是棺材的材。
覆雨楼开创不过短短两百年,便让整个青夷洲忌惮万分。
“铸亭,这些言语自己在心底想想就好,免得被那群疯子盯上,你说是吧,林妹妹?”
嫁衣妇人巧笑嫣然,手掌滑过楚铸亭的胸口,如鹅毛轻柔扫过,让人心痒难耐。言语之时,妇人的视线转向那位老妪。
楚铸亭虽说是喜欢娘娘腔了些,不过终究还是个气血旺盛的男人,顿时后退两步,不敢轻易招惹这条美妇蛇。
曾经带妇人离开教司坊的散修,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这妇人不过是他看中的鼎炉罢了,结果弄巧成拙,被这妇人硬生生榨成人干,移花接木,那散修的一身修为,被妇人化为己用,手段狠辣,心思歹毒,可见一斑。
被称呼一声林妹妹的老妪稍稍抬头,与之对视一眼,呵呵一笑,如石磨碾动,沙哑苍老。
她原名林造樊,本身就是覆雨楼的一层领头人,此次围剿的人马都是她的手笔。
可以说他们之中最不能招惹的,不是那个境界最高的乌道人,而是眼前这个为了登高将自己练得不人不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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