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还挂着黄浊污水,看起来诡异之极。
曲如意盘坐不动,根本不应声。
“我名申续,曲成甲前辈深谙命理阴阳之道,我心向之,还请代我向曲前辈问好。”那人笑着道。
曲如意只是冷笑。
“其实我本命也可习悟命理之学。你们单看那琥珀之形便知,历久不坏,见山川更替,日月转换,自然得命理阴阳之学。”那自称申续之人幽幽叹息一声,语气无奈,“只可惜我乃散修出身,不是在逃命,就是在搏命,余下的时间更是在苟命,是故我从琥珀中只参悟了保命和续命的神通,丝毫不通命理之学。”
“前辈勿要以偏概全,若如你所言,天下的散修就没好人了。”林白手中握着火麟剑,笑着开口。
“有是有,就是都被逼坏了。”
申续指了指苍老衰朽的赤发筑基遗体,道:“刘老大仗义,对朋友没的说,可还不是身死道消?及至最后,明明有逃命之机,偏还留下来,你道为何?”他叹气不停,“他丹论不成,大道断绝,脾气又怪,还有一子一女。男娃是个憨的,只会炼些丹,性情倒是和善,最后竟被桥山派给抓了,日后怕是难见天日了。”
林白听闻此言,问道:“刘老大的子女叫什么名字?”他做出一副闲聊模样。
“一子一女都是玉字辈的。”申续想了想,道:“他儿子叫大宝什么的,在信义坊做丹师过活;闺女好像单名一个玥,如今在九阴山学艺。”
他似也来了谈兴,看向林白,道:“小道友,你是不是也炼丹?”
林白不答,反问道:“九阴山所某甚大,你与刘老大既恰逢其会,怎又落得如此境地?”
申续闻言,舔了舔嘴角尸水,冷笑道:“元婴斗法,我辈蝼蚁也配恰逢其会?不过是卷入其中罢了。若不早早脱身,即便人无伤我之心,可斗法之余波,亦能殃及我等性命。”
他说到这里,又是幽幽一叹,道:“见惯死生,了无趣味。”他伸出细小胳膊摆了摆,头也跟着摇,接着道:“你们虽老弱病残,我却无害人之心。”
其人颇见悲悯。
申续看向曲如意,道:“只一事,玉蝉归我。你带你情郎自管走。”他又看向朱见水,道:“你们朱家不易,好好教下一辈,中兴有期。”
“此人非我情郎。”曲如意语声不悦,说完竟还瞪了林白一眼。
林白当没看见,心说我还不乐意当你情郎呢!
“玉蝉与你无用。”申续苦口婆心,“你试试看,能用否?”
曲如意手握玉蝉,确实没半点用,神识无法与其交联。
“玉蝉需养。”申续面上露出和蔼的笑,只是脸上都是尸水,着实可怖。
“不劳烦你养。”曲如意将玉蝉收到储物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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