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灯未灭。”顾芳脸色也难看。
“那就好。”林白松了口气,又问道:“朱见羊呢?”
“也没死。”顾芳道。
林白这才真的放心,又赶紧取出老鸹尸体,“这是顾师姐所得,暂寄我处,如今归还。”
顾芳点点头,安抚道:“伱且去歇息便是。”
林白行了一礼,自往自家帐篷回。
还没到地儿,杨恕便已等着了。
“飞雪她……”杨恕紧张的问。
林白叹了口气,摇头入帐。
杨恕双目失神,发呆良久,入帐拉住林白。
“真死了?”杨恕双目血红,泪珠将落未落。
“没呀。”林白笑笑,“我摇头便是未死的意思。”
杨恕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大的松了口气。
林白也坐下来,可屁股还没暖热,便有各路人马来问。
这事儿藏不住,寒鸦杀的又太凶,各门各派都有损伤。
华清派的人来问,商氏的人来问,姜家也来打听。便是九阴山的人也来问,还是个风骚女子。
后又有云霞宗的人来问,着实是热闹。
林白向来老实,为人坦诚,但有所问,必有所答,毫不隐瞒。
当然,也得了不少茶叶和丹药。九阴山的女修更是大方,林白回一句,她就脱一件。最后林白没法子,只能去帐篷外跟她谈话,这才保住了自家清白。
“你可曾见过我桥山派王屏?”桥山派一个筑基老修上门。
“敢问王屏是何人?”林白不解,“我只认识顾杨两家的几位道友。”
“王屏乃是掌门师伯的亲传。”老修冷声开口,取出一画卷丢出。
桥山派掌门其实是庶务掌门,名叫岳丰树,金丹后期修为。那太上掌门虽总览桥山全局,可平素还要静修闭关,一向少理庶务,是故便有了庶务掌门。
不过虽是庶务掌门,但权柄并不小,总理桥山诸金丹门派,调理阴阳,乃是桥山元婴之下的第一号人物。
这岳丰树乃是太上掌门嫡传,亦收有三个亲传弟子。
林白打开画卷,便见一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
眼熟的很,好像化成灰了。林白仔细瞅着画像,细细思索。
“可曾见过?”老修皱眉问。
“这个嘛……”林白摸下巴。
老修盯着林白,最后不耐烦的摸出一瓶丹药,“我桥山派的玉净丹,能解百毒。”
林白立即收了,道:“当时逃命太仓促,却是未见过贵派的这位王师兄。”
把画像卷起,双手奉还,林白又敷衍道:“想必王师兄洪福齐天,必能逃脱寒鸦魔爪。”
“已经死啦!灯都灭啦!”老修收起画像,气呼呼的离了帐篷。
“这人着实无礼,你家就算死了人,也与我无关,为何对我大吵大叫?”林白分外委屈。
又过两日,林白再不提入山的事,只整日与杨家姐弟饮酒作乐。顾芳也没来催,毕竟进山就是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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