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老糊涂了不成?这劫云黑白交替,已是奇观!其中大道真意苍茫无尽,似不知来去,又似囊括万物!”与虞姓女修同来的中年男修气的皱眉,“虞百里如何能跟这应劫之人相比?你这话没来由让郄师兄笑话!郄师兄是厚道人,不会向外说,要是换了别人,你丢脸没什么,连累宗门被人议论!”
他说着话,朝那长须老者微微点头行礼,又看向杜觉明,道:“在下玄极门王又鼎,敢问道友法号?”
“东海域浪人杜觉明。”杜觉明谦逊回道。
“原来是东海域高人,失敬失敬!”王又鼎十分有礼。
“王师兄之名早有耳闻,如雷贯耳啊。今日只观礼,那也不必多说闲事。”杜觉明了然一笑。
两人也没空多叙,便见那第三道劫雷轰隆隆落下。
那应劫之人分明受伤不轻,却并未安坐硬抗,反而引动无数飞刀飞剑,向那劫雷迎难而上。
“瞧着有点眼熟。”杜觉明凝神去看,可劫雷太盛,倒是惹得双眼有灼烧之感。
这第三道劫雷比之第二道并未强上多少,但第三道劫雷势未消,那第四道劫雷便来,而后是第五道劫雷,根本不给应劫之人喘息。
待第六道劫雷消融,天地又复昏暗。
诸人瞧的仔细,那应劫之人好似无根之木,浑身无一处好肉,似已失了神智,自空中跌落,在山石上砸出一个大坑。
幸好这会儿雷劫缓了下来。不过黑白两色劫云却又纳来各色云彩,随即合二为一,又在凝聚威势。
云层愈发低,那应劫之人趴在浅坑中,毫无声息。
“竟扛了下来!”那王又鼎负手感叹,“师姐,你现在知道虞百里差多少了吧?当初你我证道之时,比之今日若何?”
那虞姓老女修并不接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应劫之人。
“杜兄。”王又鼎见第七道雷劫迟迟不来,便有了谈兴,“听闻东海域有剑仙,人称天人,曾力挫孔枢。此人应劫之时比之今日何如?”
“王兄,其实那什么陈天人不过尔尔。”杜觉明张嘴就说瞎话,生怕这些北荒域的人去老家霍霍,“陈天人的名声都是天问派北归之人吹嘘而来。你想,他们若把陈致远说的太差,那在北荒域颇有威名的孔枢岂非浪得虚名?其实不过是孔枢被围攻而力竭,手段尽出,被陈致远捡了漏罢了。”
“原来如此,我差点信这讹传了。”王又鼎缓缓点头,感叹道:“天问派昔日何等威势,我玄极门还要让上三分。可如今当真是衰落了,听说还有一位同道被一区区金丹淫人勾了去。可惜,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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