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乐-文-

姜辰对这个世界很陌生。

这一切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曾经有一件事的记忆，或者说，活在推衍世界里的那一份记忆，深深的镌刻在他的心中，和此时的场景，似联系到了一起。

那就是第一次悟道之后的‘真虚天禁’。

当时，他领悟此道之时，这种道曾经告诉他一种真理——或许，在真虚之中，是天地主宰者，是无冕帝王，但有可能在现实之中，那人无冕帝王只是一位被镇压|在茅坑之中的罪人而已。

理想往往是丰|满的。

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姜辰此时并非是乞丐或者是被镇压|在茅坑之中，可他的遭遇，实际上也并不好多少。

嫌弃。

对于一个有尊严的人而言，被真虚之中即将联姻的‘妻子’嫌弃，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这是尊严被践踏的感觉。

姜辰不记得多少现实，但推衍之中的一切，却历历在目，无比清晰，无比真切。

甚至于，他彷佛生活了无尽的岁月之后，忽然重生到了年少之时一样，这种感觉，玄妙古怪之极。

但他并不知道短时间之内发生的任何事情，也没有这些对应的记忆。

记忆的开始，仅仅是从一次轮回开始，但是轮回如今，短时间不可能开启。

一切的本质。已经发生了改变。

“给你十个呼吸。”

一个无比冷漠的声音传来，随后。是一道极为冰冷无情的眼神。

这，很像是那修炼了绝情之道的姜韵的表现。

如今，这种表现，竟是才是真实。

这种声音和眼神，中断了姜辰的思考。

或者说，姜辰的思考。在姜韵看来。是无能、懦弱而无法忍住痛苦、无法直面服用远古精血的痛苦而如此卑微不堪的表现。

这一切，在那冰冷而不屑的眼神之中，完全表现了出来。

姜辰忍住浑身的无力，忍住喉咙如火焰焚烧的痛苦，弯下了腰，捡起了那掉落在地面上的玉瓶。

看着里面那火红的精血，他没有说话，而是艰难的打开了玉瓶的塞子，然后艰难的仰头。忍住喉咙如被折断一样的痛，一口将精血喝下。

“呲呲——”

喉咙里，彷佛如冷水浇灌在烧红的铁上的声音发出，那是一股极致的刺痛。

姜辰知道。这世间能承受这样刺痛的人，不会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