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府这两日平静的很,齐清猗基本不孕吐了。薛凌的肉干也晒的差不多,见人就让尝尝。京里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哪会有人喜欢这个,越发人人绕着她走。
府里消息闭塞,不知江二少爷日日在齐府求见三小姐,说是自己情不能自已。先有齐五小姐被扯腰带,后有齐三小姐被人求见上门。京中人人盛传,齐府的姑娘怕是学了蛊术,
第一天,齐世言还给上了两杯清茶,第三日直接让下人拿棒子招呼了。然江玉璃百折不挠,死乞白赖蹲齐家大门,一定要见见齐三小姐,江府的下人拉的拉不走。
痴情之事,也见得多。但这等手段,梁朝百年也没出过几桩,幸亏江闳已不在朝堂,不然无脸见文武百官。
齐夫人终于不堪其扰,将信递到了陈王府。薛凌齐清猗盯着自己神色古怪,还以为信上有什么,问道:“出了何事”。
齐清猗将信递给薛凌,笑道:“莫不是当日落儿英姿飒爽,当真惹得那江二少爷动情了?”
薛凌一目十行,大致扫了一遍,不置可否。她觉得,自己当日未必有多像薛璃了。俩人小时候就略有差距。所谓相由心生,又完全换了个装扮。江玉璃必然只是怀疑,不敢确认的,此番闹上齐府也是常理。只没想到居然说是钟情,实在好笑。
薛凌道:“不用管他,几日就罢了,倒要叫清霏莫出门,免得又吓着”。这话不过是顺嘴胡扯,齐清霏跟齐清雨截然不同,当日是被晃的急了挣不脱,实际并没有什么女儿家羞愤感。
齐清猗顺了她话头往下接:“倒也是,可这日日上门的也不好。不知这江国公夫妇怎么教的儿子,大儿子调戏良家,被人断了一条腿还不收敛。二儿子闹成这样都不出来管管,亏得当日众目睽睽,不然叫清霏以后如何嫁人。”
非是江闳不想管,实在是他拿这个儿子毫无办法。以前不过言语出阁,好歹称的上发于情,止于礼。而今居然居然…..他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江夫人天天在府里抹眼泪。偏那个畜生还日日去齐府,还在人门口摆张桌子饮上茶了。
江玉枫也毫无办法,这个弟弟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无论他怎么问,都只说是自己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女子,务必要求进私下一叙,方能此生无憾。
江府人人怨天,齐府里也院院不安生,齐清蔓快要过门了,被这厢一闹,觉得自己都没脸见人,成日不出门。齐清雨自然偏帮着自己二姐姐,和齐清霏大吵一架,俩人都被禁了足。
齐夫人出面好言相劝,有道是请江夫人过来一起聚聚,免得坏了体统。偏偏江玉璃怎么求江夫人,江夫人都不敢违了江闳的意思过来,只能故作放肆的回绝了齐夫人,气的齐世言亲自出来赶人。
没有人肯退一步,齐世言坚决不许自己的女儿会见外男,江国公严禁自己的儿子跟个来历不明的义女纠缠。
而江玉璃,每晚坐在铜镜前,将那张脸洗了又洗。他偷到了江闳的药水,脸上的东西本来是十天洗一次,洗完了再画上新的。每次都是江闳的人带他到密室进行。三年没出纰漏,到底放松了些。他偷的十分顺畅,甚至还托人找大夫验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