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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培训一共要有一个月的时间。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不过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外语，毕竟不能指望每一个专业人才的外语都过关，好在顾粥粥在这方面有优势。

但同时，她的劣势也很明显，一个是经验太浅，另一个就是专业知识不足。毕竟她之前只是在一个小公司上班，需要用到的知识范围和四方华创不能同日而语。

不过，其实这对于顾粥粥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越是离开了学校，才会明白学习时光的珍贵与美好，所以接下来的每一天，她整个人都仿佛回到了高中时候，即将考大学时候的状态。

这一个多月来，她去公司的次数很少，所以很多重要的饭局和会议，自然也不可能再叫她去陪伴祁臣。于是，顾粥粥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个月。不仅学习顺利，就连工作都很顺利。

海外进修的人选里，女性的本来就少，长得这么漂亮的更是凤毛麟角，因此向顾粥粥示爱的人也绝不会少，甚至还遇上过老师偶尔的搭讪。

顾粥粥的回应一向是疏远的微笑加简洁明了的“抱歉，今天有事”作为结尾。一般的人还是识趣，即便有纠缠不休的，也受不了顾粥粥近乎冰冻般的冷漠态度，缠了几次，也就作罢。

祁臣这一个月里，出了两次国，尤其是最近的这一次，整整一个星期都在国外，处理完工作，他并未停留休息，而是让李秘书长订了最早一班航班回国。

李秘书长早已经在出口处等候，见着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接过他的行李箱。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即便是祁臣，眉宇间也看的出那深刻的疲惫。他揉了揉眉心，一边朝着机场大门走，一边淡淡开口，“这个星期的事情怎么样？”

李秘书长以为他询问公司的事情，当即有条不紊的一一汇报。

祁臣看了他一眼，“还有呢？”

李秘书长想了想，以为他要询问姜薇的事情，忙又将姜薇的情况说了一下。

“嗯，还有呢？”

还有……？

李秘书长脚步微滞，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祁臣，该汇报的情况都已经说完了，还能有什么啊？

此时，祁臣已走至车旁，司机拉开车门，他弯腰坐入，掏出手机开机。

李秘书长半天没回话，祁臣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后者不自觉缩了缩脑袋，但还是硬着头皮出声，“祁总，不知道您……”

他顿了顿，“指的哪一方面？”

祁臣转过头，将视线投向扯谎外，慢慢启唇，“进修班的事。”

顾粥粥的事……

李秘书长怔了怔，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一段时间，无论祁臣在公司，还是在国外，都会让他把进修班所有人的进度表每周提交给他一次，而且，还要上课的老师在下面对每一名学员进行点评。

一周一次，从来未断。

本来如果放在几天前，他肯定是能反应过来的，可是，进修班已经将要结课了，这一点他上次提交进度表的时候就已经告诉祁臣了。

说起来也奇怪，他跟在祁臣身边这么多年，这种海外进修班开了也有十几次了，却从没见祁臣有过一次感兴趣，这次是怎么了？

好奇归好奇，他还是迅速直接的开口说道：“祁总，进修班已经即将结课，马上就要考试了，所以……”

考试……

李秘书长的两个字入耳，祁臣眸底的光芒沉了沉，浑身的气息骤然一冷，车厢里的温度都随之下降了好几度。

李秘书长看着祁臣的表情。他俊脸阴沉，薄唇抿得紧紧的，眸底仿佛有暗涌流动。

这样的表情吓得李秘书长心口猛地一个咯噔，连忙垂下眼，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似乎也没说什么不妥当的话，总裁怎么忽然间脸色就变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