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到外面打一架,或者去竞技场,别逞口舌之快。”
声音不高,却非常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众人都是一惊,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把盘子丢进餐具车,拎起拖把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左乘风一惊,别人或许发现不了,他却清晰的感应到老者身上浓烈的元素波动。暗忖不愧是揽星学院,连一名打扫卫生的都这么强。
随后,两人在一帮看热闹的簇拥下,来到食堂外面的空地上。
“你们三个一起上吧,省得别人说我欺负新生。”
路不周不可一世的道。
有人故意大声的窃窃私语,说这还不叫欺负新生?分明在给自己找台阶。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家伙虽然脑子不好使,功夫上绝对不比谁差,刚入学没多久就突破了证道境,现在应该是证道境中阶了吧,在整个二年级都是排得上号的,别说三个新生,五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左乘风那叫一个腻歪,心说这叫什么事?他才不想被人耍猴一样的看着,但是又走不掉,那就打吧。
不就是证道境中阶吗?我还就不信邪了。
他把欧阳玲玲和紫芸拦在身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像他这种没用的废物,我一个打十个,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理论生这三个字怎么写。先说好了,我出手很重的,打死不偿命。”
紫芸心说这家伙也太能吹了吧,理论生还想一个打十个,估计他的脑子也一样坏掉了。
欧阳玲玲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反而有些同情路不周。
心说这小家伙也真是,你把“理论生”三个字叫那么响,用心恶毒可见一斑,这才是真正的腹黑加无良。
听到理论生三个字,围观者立时发出一阵不齿的嘘声,都为路不周感到丢人,有些人掉头就走。
老生欺负新生,还是理论生,他们看着就嫌丢人。
有些老生看不过去,直接就喊上了:“路不周,你他娘的还要不要脸,欺负理论生算什么本事?有种咱俩比划比划。”
路不周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脸上汗都下来了,“嗷”一嗓子就扑上来,想尽快把对方修理一顿走人。
他暗运元力,伸手抓向左乘风头顶,想要把他抓起来摔在地上。
左乘风也想速战速决,悄悄运转魔魂菩噬,在无形中化解着对方的元力。
不过他对准的是空气,而不是路不周,因为他觉得如果在这里制造出一只木乃伊的话,可能会引起骚乱。
只是这样一来,威力就大打折扣。
同时使出错骨擒拿手,出手快如闪电的,刁住对方的手腕,五指用力,想要将路不周的手腕卸掉。
可是刚一接触就发现,对方元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浑厚,不仅没能完全化解,反而被对方反震了一下,浑身气血翻涌,好不难受。
一击无功,他跨步到了路不周左侧,以防被他乘虚而入。
其实路不周的震惊更远甚于他,他发现与对方刚一接触,自己的元力便迅速溃散,又急忙输出更多的元力,方才将对方震退。
路不周不再轻敌,加快了元力输出,一阵猛砸猛劈,只盼左乘风能够同他硬拼一记,然后被他震伤,他也好赶快脱身走人。
怎奈左乘风一味的围着他游斗,消耗他的元力,同时专攻他身上的关节要害,只要轻轻碰上一下便是全身发麻,令他暗暗心惊。
“爆裂雷霆!”
路不周终于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猛地劈出一拳,带着刺耳的音爆之声,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颤。
他拳头上还缭绕着蜿蜒跳动的银蓝色雷弧,劈啪作响,声势惊人。
围观者不仅皱眉,有人开始叫骂,觉得他出手太重。
连飞凌在暗中看着也是微微蹙眉,这要是一下子把人给打死了,她也免不了受牵连。
欧阳玲玲不由捏紧了拳头,她是替左乘风担心。
“氩元素吗?哼,来得好。”
左乘风一声冷哼,猛举右拳,同对方硬撼。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犯傻,可是下一刻便都瞪大了眼睛。
路不周那令人心悸的雷霆之力失效了,跟对方刚一接触便即溃散,而后消失,就像是被避雷针给引走了。
路不周更是大惊,看着自己的拳头,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左乘风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左拳跟着便到,携带劲风轰击在对方胸口上。
他用的是易筋经内力,这是对方无法理解的一种力量。
路不周只觉得被一股磅礴的绵劲击中,自己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他硕大的身体像炮弹一般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又向上弹起。
他只觉得全身酸软,骨头都是酥的,半点力气使不出来,想爬起来都难。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老生?真是太弱了。”
听了这句话,所有老生都有一种如丧考妣的感觉,天啊,什么时候轮到新生看不起老生了?
左乘风的脚步从路不周脸旁迈过,这比抽在他脸上还令他难看。
“亏你还是老生,连刚入学的理论生都打不过,真丢人。”
欧阳玲玲又特别强调了“理论生”这三个字,然后拉着紫芸从他脸旁走开了。
“路不周,你他娘的真有出息,太给我们老生长脸了,竟然败给了新生,还是理论生。”
于是乎,路不周一夜之间名声大噪,他败给理论生的消息就像长了腿一样,在老生中间飞快传播,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