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无所谓道:“那你可以去找他。正好我可以把你们一起解决掉!”
李海珍愣住了,他听出了这句话中的狂妄。却看不出林蔚然的无知,never是他从无到有一手建立起来的企业。但正如他话中所说,他只是个做技术的。在风投,股东以及合作方的多方脚力中他被算计的千疮百孔,管理一家大型集团也让他焦头烂额,李海珍知道,如果不是一路跟着他走到今天的公司元老们支持,他的位置早就会被一个浑身充满铜臭的商人取代。在nhn与新韩的合并中他只是一个看客,而在三星和新韩的收购战中,他又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林蔚然鱼肉和刀的理论的确刺激到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但他更明白,无论是林蔚然还是李在镕或者类似他们的那些人,无论这些人把话说的多么信誓旦旦,都不能相信。
李海珍正色道:“不,我不会去找他,也不会跟你合作,因为我知道当面对证监会的调查取证,能说真话总要比被迫撒谎轻松。”
李海珍反握住妻子的手,不管林蔚然接下来还有什么说辞都不打算在听,他带着妻子穿过对他投以各种目光的人群,径直离开。
“逃兵。”林蔚然碎了一口。
“这么说未来的合作方可不好。”林凌薇安慰道。
“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
“为什么没有?你比我了解他,仔细想想。”
林蔚然沉默半晌,对周遭或幸灾乐祸,或带着虚假同情的眼神视若无睹,突然,他自言自语道:“李海珍只面对过一次证监会的调查取证,是在好多年前,三星sds以他创建naver核心代码时仍然是三星员工而要求naver的股份,调查持续了半年之久,最后不了了之,据说是李健熙在公开场合说了句三星要给予并不是夺取,所以三星员工不必担心社内创业会被公司勒索。”
“然后呢。”林凌薇引导着。
“但是半年的调查仍然让李海珍落下了心理阴影,甚至患上了忧郁症……他是在调查期间举行的婚礼,安贞无论贫富对他不离不弃的事儿还上过报纸,所以他们才这么亲密……”
“安贞讨厌三星。”林凌薇道。
“可她也讨厌我们。”林蔚然看向林凌薇。
“她讨厌我们两个的程度加起来也比不上三星,而且你刚刚告诉了她,这场争斗不是李海珍想不想参加,而是他逃不掉。”看到林蔚然沉默,林凌薇又道:“很多时候对男人来讲女人的一句话要比任何威逼利诱都管用,男人就是这种生物,总需要在女人面前证明自己。特别是东方男人,基本上都是如此。”
林蔚然静静思考。右手食指在香槟杯上轻轻敲击着,这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但每当他如此行动便证明他遇到了真正的难题。三星太有钱了,虽然李在镕的计划并不在三星全年预算之内,但太子的身份却可以使得那犹如国中之国一般的庞然大物做出调整,面对这些不知道从哪挤出来的战争资金,还在扩张中的新韩立刻捉襟见肘,短短一周的股市争斗就已经让新韩下季度的财政报告惨不忍睹,股东们的非议李在镕可以不在乎,但林蔚然却不能真的视而不见。只是林蔚然知道,如果新韩想要生存。就必须像是个偏要鱼与熊掌兼得的傻子,既要维持那些大口吞下却来不及消化的地盘,还要在这场事关生死的搏斗中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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