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找宠物来安慰自己。但绝不会去顾忌宠物当时是何种情绪。
林蔚然善意的对辛基石伸出手:“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辛基石苦笑的看看自己妻子,他又怎么不知道这帮天潢贵胄自打出生那一刻起就恪守的等级制度?可大堂里的人在看着,外面那些还没走的人再看着。他们自己也再看着。优雅,就是法国皇后玛丽.安托瓦尼特浑身颤抖的登上断头台。不小心踩了刽子手的脚,也会本能拉起裙子的边角。欠身去说一句对不起。
辛基石握住林蔚然的手摇了摇,说了句客气话就想抽出手带着妻子脱离这尴尬的氛围,可他接连暗示了两次林蔚然都没有松手,他抬头看到林蔚然的微笑,能自污隐忍二十年的城府险些被摧枯拉朽,他几乎无法忍受林蔚然微笑表情下的盛气凌人,下一刻就要把拳头挥舞在林蔚然脸上,却听妻子说道:
“幸会呢。”
两个男人往李富真处集中了目光,只见她对姜敏京伸出了一只手,她同样带着微笑,却带着跟金钥匙一样与生俱来的优秀涵养,她看着姜敏京,眼神程亮,乌黑的眼仁中没蕴含什么惊涛骇浪,只有一丝玩味,像是好奇姜敏京会不会握住她的手。
断头台上,被玛丽.安托瓦尼特皇后陛下一句对不起震撼到的侩子手用了一刻钟才举起手上的斧头,蒙着面的男人看着皇后陛下白皙的后脖颈,可不是因为那优美的线条才迟迟不肯下手。可姜敏京没有蒙面,只需要稍微注意李富真就知道这漂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稍微嫉恨一些,说不定都能查到姜敏京自己都忘记的月经初潮究竟是哪天,或者是她用纸笔第一次书写的爱情讯号是给了哪个男人。但凡不傻的人都知道这时候打死都不能伸手,可二和傻的区别是那么薄弱,姜敏京只是反应慢了一下,就握住了李富真的手。
她说:“我也幸会。”
林蔚然没松开辛基石的手,李富真也没松开姜敏京的手,她盯着姜敏京玩味的看了一会儿,看这个努力抽手两次,失败了就当即放弃的小姑娘。姜敏京此时才有点局促起来,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好像因为林蔚然就在身边而什么都没想,她只是感觉李富真的每个眼神都大有深意,而此时这让人当面连嫉妒都提不起,只能自惭形秽的女人正大有深意的看着她。
局促的时候去看林蔚然,这是姜敏京的本能,在男人的目光中小女人似乎又寻找到了自信,回过头腼腆的对李富真说道:
“我们该走了。”
李富真噢了一声,随即因为姜敏京的不按套路出牌而松了手,林蔚然松开了辛基石的手,微微对这个男人点了点头,辛基石跟李富真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林蔚然和姜敏京出门上了车,此时门外那先出去的一百人,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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