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蔚然算不上仇人相见,可彼此都看不对眼相信两人都心知肚明,郑道准收回左手,目光则是透过车前风挡看向那间点亮了牌匾的便利店,裴荣光一事到如今仍然让他耿耿于怀,其入狱前用来自保的良心宣言在多方打压之下并未掀起任何风浪,要说这底层出身的高利贷财阀还算有些头脑,意识到情况不对,马上便不再做那‘特别经济法’的炮灰。
新官上任了才有那三把火,不是大选年,没谁会把盯着的猎物在这时候拉出来祭旗,‘特别经济法’是党总部以‘亲庶民公正社会’为口号的形象建设的核心,裴荣光入狱时,这计划还只是刚刚被完善了雏形。
说是养匪自重也不确切,可裴荣光这‘匪’得用在刀刃上,当初这家伙想借着新韩成功漂白让别人顶这个风头,却是被林蔚然提前送进了监狱。
郑道准收回目光看向林蔚然,搞不懂这中国人怎么就进了长官的法眼,甚至还特别关注了这中国人和沈智浩最近闹起来的‘小矛盾’,他同样也搞不懂是林蔚然还是沈智浩居然如此不知死活,把国会因为制衡财阀政策而搁置了几年的仁川扩建计划搞的人尽皆知,让扩建委员会的甄选工作彻底陷入僵局。
年纪不大,从商不久,闹的动动静可还真不小。
见林蔚然还是面无表情,郑道准轻皱了眉头,“金委员长这次见你们算是给了长官一个台阶,你们小打小闹没什么关系。影响了大事……”
你们?
林蔚然打断问:“除了我,还有谁?”
郑道准把眉头皱的更深。“沈智浩。”
林蔚然轻笑了下,“我和这位沈教授还真没见过面。没想到第一次碰头就是这么个场合……想来我和他也没什么好结果。”
郑道准出言警告:“闹到这种程度还不知收敛,你真是……”
“……不知死活?”林蔚然接了口,脸上依旧带笑,“能坐上非常对策委员长的人一定明白事理,而且这次事情从头到尾我都是被动一方,最先曝光仁川扩建计划的也不是我,相信长官在这方面一定早就明察秋毫,知道我根本就是个无辜受害者。”
郑道准眉头越皱越深,重重‘哼’了一声。移开视线就要拉上车窗。
“郑辅佐官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直都能弄清长官的想法?”
关上一半的车窗突兀停下。
“其实长官想的也没那么复杂。”
旁边的车里彻底没了动静,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让做了几十年辅佐官的郑道准醍醐灌顶,没等多久,车窗便完全关上,轿车缓缓驶离,也不说打个招呼,看样子是吃定林蔚然走不出今晚的困局,也应该是觉得他这个中国人在韩国政坛搅和个这样的小浪花已是极限。政治是什么?政治是摒弃了道德人格的理性,哪怕长官对这位中国人再有兴趣。今夜他进了那个门,再出来便谁的人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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