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元之脸色通红:“张嬷嬷的虫疾不同一般,寻常驱虫的方子无用,需翻阅医书典籍寻找对症的驱虫方。”
林杏嗤一声:“那你怎知我的方子不对症,想必张嬷嬷吃之前,是给你瞧过方子的,你当时不吭声,反倒事后骂咱家是庸医,马太医,这么着可有些不地道,莫不是马太医瞧着咱家不顺眼,想趁机给咱家使绊子。”
马元之哪想林杏这么刁,竟当着慧妃娘娘把自己的心思揭了出来,顿时满脸通红:“你,你血口喷人,我堂堂太医,怎会跟你一个奴才计较这些。”
林杏冷笑了一声:“马太医可谨慎些说话,只在宫里当差的谁不是奴才,莫非你就高人一等,奴才怎么了,咱家这个奴才比你这个庸医强百倍,误人的不是咱家,就是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庸医,就肚子里那点儿玩意儿,给咱家提鞋都不够格儿,不信的话,回去问问你师傅去。”
你……你马元之指着林杏,都说不出话来了,眼看就要背过气去的节奏。
慧妃皱皱眉:“好了,别吵了,马太医,本宫问你,张嬷嬷吃药之前可询了你这个方子?”
马元之脸色一变忙道:“当时下官正忙着炮制御药,也只随便瞧了一眼就叫下头的人给嬷嬷抓了,却不知这药方是出自林公公之手。”
林杏侧头瞧着他:“马太医,你口口声声说咱家是庸医,敢问马太医,咱家这驱虫方何处不妥?”
马元之支支吾吾的道:“虽无不妥,只嬷嬷的虫疾不同旁人,吃了只怕无用,这药不对症与□□无异。”
林杏:“□□?是你庸医误人,还敢说咱家的方子是□□,这方子正对嬷嬷的虫症。”
慧妃不禁道:“既对症,怎嬷嬷这般痛苦哀嚎,听着本宫心里都难受。”
林杏道:“回娘娘,这药方虽对症,却少了一味药引,咱家当日以为嬷嬷吃药之前,必会询宫里的太医,太医久为嬷嬷医治虫疾,对嬷嬷肚子里的虫子知之甚详,自然知道该用药引,不想,马太医竟是个糊涂的。”
马元之气道:“虫疾生于腹内,又不能破腹去瞧,谁能知是什么虫子?林公公此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林杏呵呵笑了:“这只能说你孤陋寡闻,依咱家看,张嬷嬷肚子里是寸白虫为孽,此虫跟其他虫子不同,月三日以前,其头向上,可用药攻之,余日则头向下,纵有药,也白搭,用药更需药引才成。”
慧妃:“今日不正是腊月初二,你所说的药引为何?”
林杏:“药引倒是极为简单,便是炙肥猪肉一块,置于口内,咽取起津膏而勿食,虫闻肉香自会起咂啖之意,争相而上,待觉胸间万箭攻钻之时,便可入药,必能驱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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