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卖剩下下的果子酥,都给了她吧。”
身后不断传来说话的声音,勉强为寂静的街面带来一丝生气,月恹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街面,不放过每一个路过的路人。可是,好久好久,都没有西琉或者央衡裳的身影。
一个也不认识。
他们,真的不要她了吗。月恹恹垂下头,微长了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来到这里后就没有修剪过了,扎眼的很。此刻她的脚下,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后面店里的橘色灯光了。
片刻过后,灯光突然熄灭,青色的地面,变成了黑色。月恹恹扬起脸,身后的铺子里的老板把门锁上了,然后和老婆孩子提着包走下了台阶。两个大人一个男孩。没走多远,其中那个比较小的人影像是跟父母说着什么,然后向月恹恹跑了过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直到他更加靠近自己,男孩突然伸出了手,月恹恹惊得站起身就跑掉了。
纯粹是毫无目的的乱跑,在光华的青石板砖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越是往前跑,就越安静。它蹲了太久,腿还有些发软,可是她不敢停下。只能继续往前跑,见到岔路口就转弯。仿佛后面有鬼撵一样。
凉风往嘴里灌,胸口疼了起来,这时手上突然一轻,月恹恹停下了脚步。绑着团子的绳子断了。月恹恹试着摸着黑将手放到冰冷的青石砖面上胡乱的摸着。
半跪在地上,前面后面都摸不到,月恹恹思考着有可能会滚到哪里去。直到整双手都变得冰凉,便放到嘴边哈了一口气。
街面本来就不是很宽,月光照到商铺,和路边的植物上投下影子,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月锦城最北边的房屋有些荒凉,大多是两层带院子的建筑。其中有一座很大的宅邸,两个年长的妇人坐在门口聊着天,见到央衡裳过来,其中一个妇人推了推另一个妇人的手,然后两人一同站起来俯身行了个礼。
央衡裳的脚步顿了顿:“清池水惑在吗。”
穿着绿色衬衣的妇人开口“小姐在里面。”
等见着央衡裳走进去,那妇人从衣服里摸出一张白纸,写满后,用镜像器拍了照片,点击发送了过去。
镜像器中的照片一类都有保密功能,只有输入正确的密码才能查看。
冲另一个妇人点点头,两人就像没什么人来过一样,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正厅,站着一个欣长的身影,一头银发自然垂落,头上别着一个简单精巧的簪子,清池水惑今天穿了一条复古的浅蓝色裙子,华贵而又散漫,举手投足间将优雅衬托到了极致。
央衡裳走进来,看看四周,将目光落到了清池水惑的背影上,有些疑惑。“包子呢?”
清池水惑转过身,好看的眉蹙起“什么包子?”
“就是那只宠物啊。”
清池水惑不解:“我正要问你呢,中午说好了把它带到酩悦,我过去的时候根本没见到它,你倒是还跑过来问我要了?”
央衡裳顿时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不是你带走的!”
“我要是带走它,早就回去了,还用得着待在这个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