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昭瞧了他一眼:“秘境是秘境,外面是外面。子贵进入不老山后,便在极短的时间内取得了优势,且观风还自己露出了马脚,失信于武元君,所以才会形成他处处被压制的局面,但这并不能说明此人是个酒囊饭袋。恰恰相反,他能失信的情况下,依旧成为第三位被信任的人,这足以说明他的能力和隐忍的性格。”
“没错。”枫林道人表示赞同:“况且,他在外面的布局,一定是有大乾方面支持的,钱财,人才,应有尽有。不然,他绝不会一出手,就盯上了清凉府。”
“按照你们的推断,那这有点麻烦啊。”老刘反应也很快:“二十日的期限,马上就到了。我们不但要想办法突围,还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回清凉府,不然瘟疫之事失控……那后果不堪设想。”
任也思考半晌后,便缓缓起身,冲着许清昭说道:“爱妃,你证实一下这土匪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许清昭微微点头。
“老刘,二楞,许哥,你们三个想办法“下他货”。”任也专业说道:“记住我们的原则,不要放过一个发财的机会。”
“何为下货?”二楞不解的问道。
老刘立即回道:“你走的太久了,近期帝国的业务出现了一些变化。“下货”是专业名词,简单来讲,就是敲诈勒索。”
“我堂堂殿前侍卫统领,为何要打家劫舍?”二楞有些接受不了。
“殿前统领多鸡毛啊?怀王都带头干,你没看出来吗?”许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兄弟,我刚来也不适应……现在轻车熟路。生活啊,总是会教会我们很多的。”
不多时。
许清昭动用秘法,证实了布衣中年说的都是实话。
紧跟着,老刘带着两位新手下,蹲在了布衣中年的面前,上去就是一个大鼻窦:“两个选择。第一,交出非法所得,能保下一命;第二,我们抓三只九天没吃饭的发情期饿狼,然后把你废掉,与其一同关在这山东里。剩下的事儿,就看你自己发挥了!听好哦,是发情期的。”
“……!”
布衣中年听完,当场就尿了:“我……我……我愿意交出不义之财。”
“那么好,交多少是个问题。十万只能保身体躯干,二十万能多加两条腿,三十万可以保全身。如若实在没有这么多,还可以拿法宝顶账。当然,法宝的价值,由我们来估算。我们说值多少钱,就值多少钱。”老刘话语平稳,逻辑清晰。
“那我要是给了钱财法宝,你们还弄三条狼与我同居……这我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重要了?”老刘扎心的骂道:“就你这身份地位,我杀你都闲费力气,你知道不?!这么多人进山,想隐藏行踪太难了,我差你这一个知情人吗?别废话,给钱就能活,给不给!”
“好,我选第一个……!”
“好,你做出了本年度最英明的决定。”老刘起身:“二楞,旁边站着,让他唤出星源。”
二楞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堂堂怀王手下啊,怎能沦落至此,与一群土匪无二啊!
悲栽,痛栽啊!
他内心疯狂呐喊,平复了好一会情绪后,面向憨憨的指着布衣中年旁边的那只小鸟说道:“此物瞧着甚至神奇,莫要杀了,拿走,拿走……!”
不远处,智力三人组,正在紧急相商。
“听这山匪的话,不老山周遭都已经被围死了。”许清昭黛眉紧皱道:“我们必须在二十日内返回清凉府,所以……没办法留在山中与其周旋。”
枫林道人微微点头:“通灵隧道哪里,虽然有通往岭南的路,但却不能用。因为此路观风也知道,且必会派人围堵。”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呢?”任也扭头看向了枫林。
……
阜南县,通往南疆京都的一条小路上。
三辆马车正在乘夜急行。
“嗖!”
就在这时,一根箭矢射入地面之上,溅起一阵尘土。
不远处,突然走出一位肩抗狼牙棒的汉子,目光凛冽道:“前方马车内的人听着,我乃天犀洞主座下二弟子,特在此等候一人。尔等全部下车,等老子辨认,且莫要反抗,不然……老子一个活口不留。”
中央的马车内,一位体态慵懒的胖子,似乎没听清对方的话,只皱眉问道:“那傻鸟说什么?”
“他说,要一个活口的都不留。”
“……好他娘的威风啊。”胖子咬了咬牙:“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