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章闻仲和章显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只觉得无论怎么说都平息不了心中的怒火。
睿亲王在一旁瞧着冯绮雯的模样,原本还想着要如何为章家开脱,此刻也没了话。
只得陪着笑脸说道:“皇兄,此事只怕是个误会。”
“误会,永止,你当朕这眼睛是瞎的吗?”
隆庆帝瞧着睿亲王开口,更是怒不可遏。
章闻仲见此有些慌了,当即抬着头说道:“皇上,臣真的是被冤枉的,臣没有打伤她,是她自己将自己撞伤来陷害微臣,还求皇上为微臣做主,还微臣一个公道啊。”
冯绮雯闻言却是没有反驳,只是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此刻当真是无声胜有声了,刘茴瞧着冯绮雯这眼泪,心中忍不住赞叹,这丫头竟是将皇上的心思把握的这般好。
若是她此刻与章闻仲争论,只怕皇上还会要仔细听一听,但是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掉眼泪。
皇上反而会觉得这件事情就是章闻仲的错。
果然就瞧着隆庆帝顿时更是恼怒,看着章闻仲:“章闻仲啊章闻仲,平日朕信任你重用你们父子,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你说她陷害你,从头到尾她可说过你一句不是,再说了人家一个姑娘好端端的为何要打破了自己的头来陷害你,你当真觉得朕是糊涂的,可以容你们随意蒙蔽么!当着朕的面,你都敢如此态度去诬陷旁人,朕若是没看见,还不知道你要做出什么事情!”
说着脸上满是冷意。
一旁的章显之和睿亲王看着心知不好,瞧着皇上的脸色,怕是要出事了。
顿时都不敢开口。
冯绮雯这才整个身子伏在地上,语气中带着七分泪意,直教人听得肝肠寸断:“启禀皇上,昨日章家派人上门送礼,说让我娘一顶小轿将我抬到章家,给章大少爷做妾,闹得沸沸扬扬的,冯宅前后的人都瞧见了,皇上只管叫人去问一问便知。后来是陕甘总督安家的公子小姐路过,这才帮着我逃过一劫。章家便用我哥哥的性命逼迫我,说若是我给他做妾,他就能救出我哥哥,而且口口声声说要冯家的丹书铁券。更告诉绮雯,这是他们设下的圈套,陷害哥哥杀了王贵。绮雯得知的时候,本想去报官,可是想着冯家孤儿寡母的,斗不过章家,便只能忍下来。想着先救了哥哥,等日后找到证据,再还哥哥清白。却没想到章家告诉我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若是我早些乖乖的带着丹书铁券去章家做妾,便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哥哥也不会摊上人命官司。”
冯绮雯越说,哭的是越狠。
整个大殿之上的人,脸色都跟着她的话,变得各异。
章闻仲和章显之父子,整个跪在地上,面色惨白。
他们没想到冯绮雯竟然在这个时候牵扯出这件事情。
就连着睿亲王也不敢在出声,看着隆庆帝脸上阴晴不定,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刘茴和赵希毅更是不敢说话。
好半晌隆庆帝这才看着冯绮雯:“你说的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