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已桉在她的身旁站定,忽然问:“我其实一直很好奇。”
何忘之莫名地看着汪已桉,心中惴惴不安,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好奇的。
“身世复杂,从小在恶劣的环境中长大,青少年时期又遇到了严重的暴力并致残。”
汪已桉很轻松地概述了何忘之近二十年的生活。
何忘之垂下眼帘,心想,别人嘴里的故事,在我的身上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过的苦和乐。
“亲生父亲是个有钱人,母亲也是个‘事业’女性。”汪已桉在说‘事业’的时候故意调高了声音,像是一种嘲讽。
“但是他们俩却谁都不管你,还要拉你当垫背的。”
何忘之感觉自己的心特别的堵得慌。
汪已桉就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他会冷眼旁观这些,但并不会觉得这些是问题,比何忘之更惨的,他不是没有见过。
但问题是,她为什么在遭受过这些以后还能正常的生活。
这个正常不是指按部就班的生活。
而是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心态,没有丢失善良和热诚,也没有去恨去报复。
汪已桉一向鄙弃这种小人物的麻木,但是当他经历过一些事情以后,偶尔会觉得这些其实是可贵的品质。
因为好奇,汪已桉会时不时地想知道,如果她不断地遇到各种情况是不是还会保持这种品质。
但现在,何忘之似乎是经过了某种考核,但是她本人一点都不清楚。
“所以我的想法是,你可能要成为我一个孩子的母亲。”
汪已桉的话音刚落,何忘之因为吃惊猛地站了起来。
汪已桉只觉得眼前一亮,是何忘之的光头。
汪已桉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躲开了何忘之。
何忘之怒视汪已桉,随后快速地重翻了一遍合同。
没有!
根本就没有汪已桉说的那一条!
“这种东西怎么会写进合同里。”
汪已桉说着,坐回了座位上。
何忘之找了三遍,都没有找到只言片语,只能去看汪已桉。
“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忘之站了起来。
“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我自己倒霉就算了,不能带着孩子一起倒霉。”
何忘之的话音一落,本来表情淡然的汪已桉猛地抬头,他的身上有凛冽的气息散发出来。
“什么叫做带着孩子一起倒霉?”
何忘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麻药打多了,一着急就口不择言。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就在一个家庭成员残缺的家庭中长大,不能让孩子也重复一遍这样的生活。有时候我也想,家是什么?应该是是受了伤,累了可以依靠的港湾。我不能让孩子一想到我,就想着还不如靠自己呢!”
汪已桉看着的何忘之,后者像一个炸了毛的小鸟,又像是一只刚刚意识到自己有尖刺的小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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