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搬来伶韵处养病,即便是我反复推辞,瑞祺亦每日必将于百忙之中空出时间前来探望我。
因仅是染了风寒,再加上伶韵的悉心照料,不出几日,我的身子便有所好转了。我便告知瑞祺我已大好,万不可再耽误了手头上的事来探望我了。
遂瑞祺便在偶尔得空之时方来此处与我及伶韵呆在一处,下棋作诗,或是与伶韵合奏一曲。他兄妹二人的才艺超群,我着实大开眼界。
更多时,便是瑞祺同我小酌几杯,伶韵从不沾酒,故在一旁为我二人贴心服侍,笑看着我与瑞祺争酒斗嘴。
伶韵本不许我做些下人的活,然我执意坚持,她见我身子已近痊愈,亦知我的性子,便没再阻拦。
我常同伶韵的贴身丫鬟溶月在一处作事,不过就是些诸如照料伶韵的日常起居等方面之事。我甚是勤恳,从不曾因与伶韵交好而有所懈怠。
不觉间,在伶韵处已有数日。新春佳节转瞬即至。府里上下忙得不亦乐乎,张灯结彩,一派繁荣景象。大户人家逢年过节大抵皆是如此。
我同溶月前前后后拾掇屋子,更换被褥,擦拭边角,伶韵亦动手帮着拾掇,几个时辰后终于忙完。
傍晚时分,瑞祺身着新制华服神采奕奕的过来了。见我正往桌上摆放糕点瓜子,便一屁股坐在桌边的凳子上。
我正欲行礼问安,便被他没好气的制止住了:“贤弟,你未免与我甚见外了罢!”自来至伶韵别院中,因瑞祺一再坚持,我确是甚少与他见外。
我笑了笑,大言不惭道:“今日乃是新春佳节,本姑娘心情大好,赏你个面子,不成想某人忒不识趣啊。”
瑞祺颇不以为意的笑道:“贤弟快请坐,今日忙了一天着实辛苦了。”边说边拿起茶杯为我沏了一杯茶。
我正喝茶间,伶韵自内间走了出来,“兄长可是在等我同你去爹娘处用膳吗?”伶韵出来时已换好了新衣,愈显明艳动人。
“正是,正好过来看望我的好贤弟。”瑞祺又如往常一样调侃我,见我剜了瑞祺一眼,伶韵亦欢喜的笑了。
“你二人快些去罢,我正可以好生歇歇。”我话音刚落,瑞祺便起身了。“好说,我俩这就去了。你且好生歇着吧。”
见瑞祺起身,我便也起了身。将他二人送至门外,我便回内间伶韵特地为我置的软榻上小憩了。没等吃晚饭,便一觉睡到了大年初一的早上,迎来了承德十三年。
老爷夫人早早便携着瑞祺伶韵进宫拜年了,待伶韵与瑞祺归来之时我正坐在桌前嗑瓜子,一抬头便看见他们的身旁竟多了一人。
只见来人神情气爽的立在门口,望着我莞尔一笑,宛若天人,正是太子。我连忙起身行礼:“滢心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与往日并无半分分别,儒雅如初,“滢心依旧如此拘礼,快快免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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