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付伟眼见李从珂依然没有下马行礼的意思,不禁微微一叹,也不敢再要求什么,便拿出了诏令宣读起来。
李从珂听完之后大笑不止,说道:“什么?老子打下了义州和隧州,歼灭了彰义节度使的主力兵马,你的这个圣人非但不问罪,反而发下犒军钱粮,还加封我为太尉?”
徐付伟对于这道诏令其实非常不赞同,这样的诏令分明是在鼓励各地节度使恣意妄为,如果其余亲王、节度使如此效仿的话,难道朝廷也要逐个加官进爵予以安抚?
不过如今职责所在,徐付伟也只能叉手说道:“圣人仁慈,不愿看到兄弟相残、手足反目的惨剧发生,所以愿意以德报怨,希望潞王殿下能够悬崖勒马,接受圣人的封赏,就此引兵回去。”
李从珂问道:“那老子打下的义州和隧州如何处置?这诏令上为何没写?”
“圣人有言:凤翔镇与彰义镇以实际辖区为准,各自罢兵。”
李从珂再次大笑起来,说道:“也就是说,义州和隧州就算是送给我了?”
“哈哈!他李从厚还真是厚道!”
说完,李从珂不再理会徐付伟,猛地一踢马腹,直接策马冲进了辕门,随后上百铁骑护卫也一同入营,滚滚铁骑差一点就将徐付伟踩成肉泥。
此时徐付伟吓了一跳,手脚并用的扑倒在一旁,惊魂未定的看着满营的骄兵悍将,只觉得心脏突突的正在急速跳动,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这,这回去可如何交差啊!”
就在徐付伟发愁的时候,一名小校策马赶来,翻身下马后,一把从徐付伟手中抢过诏令,而后冷声说道:“潞王殿下有令:诏令留下,请徐大夫自便!”
说完,那名小校策马进入大营深处,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徐付伟,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洛阳城。
朱弘昭听闻李从珂接受了诏令,所部大军也开始陆续撤回,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此时朱弘昭与冯赟在府邸内对坐饮酒,二人都显得很轻松,这一阵李从珂的怒火可是将二人吓得够呛,眼下终于能够放松一下了。
如今朱弘昭和冯赟都位列枢密使、同平章事,兼任中书令,可谓权倾朝野,只是二人的资历都不是很足,所以二人心中难免有些底气不足,所以遇事都会聚在一起商议一下。
酒过三巡之后,朱弘昭给冯赟和自己的杯子倒满了酒,而后说道:“冯相,如今李从珂暂且退下了,你我是不是留意一下其余几个亲王?”
“朱相是说李从璋、李从燕?”
“正是,眼下先帝诸子之中,除了李从珂之外,也只有此二人能够威胁到咱们了!如今李从珂暂时被稳住了,如果李从璋和李从燕也纷纷效仿李从珂之举,咱们该当如何?”
冯赟思索了一下,说道:“先说那李从璋,我观李从璋此人,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是桀骜不驯而已。咱们可对其大加封赏,升官、给钱,拉拢李从璋,只要李从璋肯就范,咱们就算是多了一个臂膀,至少也可以震慑李从珂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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