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的其余几名属官陆陆续续前来,可是三上佐却始终不见踪影。
李从燕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竟是打定主意要死等。眼看时间已经过了晌午,堂上的一众属官水米未进腹中难耐,司田参军朱荣终于坐不住,叉手说道:“启禀刺史,想必三上佐那边是有要事走不开,咱们是不是改日再议?”
“嗯?”
李从燕哈哈冷笑起来,说道:“不着急,既然三上佐公务繁忙,咱们就再等等,本刺史有的是时间!”
众属官不知道李从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见李从燕面色韫色一言不发,众人心中不禁犯了嘀咕,开始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了起来。
司功参军董斐不知怎的突然心神不宁起来,便借口出恭出了大堂,急忙给三上佐传递消息去了。
李从燕见状自是猜到董斐的去向,也不加阻拦,就这样又继续等了半个时辰,别驾刘瑜、长史戴景斌、司马李景奎才一同赶到,趁着三人行礼自报家门的功夫,司功参军董斐也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座位上。
李从燕眼见三人到来,玩味的说道:“三位很忙啊,为何现在才到?”
三人叉手行礼之后,别驾刘瑜说道:“刺史勿怪,今日刺史府事务繁多,安相也对登州事务很是看重,我等自是要尽心竭力!”
“安重诲?”
李从燕说着安重诲的名字,而后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猛然起身,大声说道:“你们即便是安重诲的党羽又当如何!”
众人眼见李从燕突然发飙,心中也是一震,不过别驾刘瑜等人还是故作镇定,梗着脖子就在大堂上与李从燕对峙起来。
刘瑜说道:“刺史这话言重了,安相一心为国,我等也是每日为国操劳,何来党羽一说?”
李从燕直接呵斥道:“我一路前来所见,登州各地农田荒芜、村落破败,百姓流离失所,而门阀豪强却坞堡林立,甚至强行掳掠百姓为奴,这就是你们操劳一番的结果!”
刘瑜闻言顿时语塞,一旁的长史戴景斌眼见如此,大声说道:“看来刺史是铁了心要整治我等,何必找这些借口?只是不知李刺史是对我们不满,还是对安相不满!”
李从燕看了看狐假虎威的戴景斌根本不接话,冷声说道:“别说你们只是安重诲手下的小卒子,就算你们是安重诲的亲族,也别想在本刺史这里耍威风!”
李从燕原本也想要徐徐图之,毕竟自己初来乍到,可是登州一众属官的态度点醒了自己,这些人分明已经将登州当成了自己的后院,绝不会让自己这个登州刺史一展宏图的,想要有一番作为,就必须快刀斩乱麻,打破眼下的局面!
司马李景奎大声说道:“既然李刺史对安相如此成见,那咱们便各抒己见,一同上奏朝廷如何?让圣人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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