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藩镇的节度使也是如此,一时间各地藩镇的请罪表如同雪片一般,随着泽州大胜的春风飞进了洛阳城中。
与此同时,泽州大战的结果也送到了李继业的面前。
这场大战原本就是李继业主导掀起的,如今随着泽州陷落、高行周身死而落幕,而天策府除了重创了刘知远所部兵马之外,没有任何战果,没有占据伪晋一州一县,反而因为郓州洪灾而损失了不少的钱粮。
想到这些,李继业的心中便很是发堵,正所谓世事难预料,当初李继业率领十余万精兵猛将西征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这个结果的。
李继业唏嘘了一番,便对前来送情报的白济汛说道:“让北镇抚司指挥同知沈濂想想办法,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看看能不能救下高行周的家眷。如果救下了,就护送到天策府来,如果实在没有机会……”
李继业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那就算了吧。”
“喏!”
就在这时,后院的女眷管事慌张的跑了进来,说道:“启禀主上,夫人腹中疼痛,怕是要生了!”
李继业猛地站了起来,一边指了指白济汛,一边紧张的大步朝着后院赶去。一旁的白济汛当即明白,大声疾呼着朝着外面跑去,找人去寻稳婆了。
当李继业来到甄宁夕的房门外,只听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声传来,李继业听了也不禁有些心神不定,眉头紧锁的在门外踱步。
没过多久,白济汛拉着一名稳婆跑了过来,那名稳婆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此时被白济汛拉着跑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是却不敢怠慢,到了门口只来得及向李继业行了一下礼,便急忙推门进去接生了,一同进去的还有天策府中的几名侍女,以及两名女医官。
“主、主上。”
白济汛也是连急带跑有些气喘,此时说道:“主上,主母临盆,此事虽然是主上的家事,但是对于天策府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情,这关系到天策府基业的传承!所以属下建议主上一定要做些准备。”
李继业开始时候有些着急,但是此时也稳住了心神,点头说道:“立即将直属军军长种桦甲找来,命其立即封锁兖州城,并且调集一个旅的兵力驻防天策府。”
“另外,让吴从汉和李魏立即赶来,从现在起,天策府进入紧急状态,六个野战军都要做好调动的准备。”
“喏!”
自从薛明山一党覆灭之后,第三野战军军长武启以及一营折冲都尉武行被斩首,第三野战军也进行了一系列的整顿。
随后军政部部长李魏在请示了李继业之后,由都督司发布了命令:升第一野战军一营折冲都尉李偲烨为第三野战军军长,原第一野战军一营折冲都尉一职,由直属军亲卫旅旅帅崔琦担任。
同时升第二野战军战车团校尉唐铭为第三野战军一营折冲都尉。
此时李继业给白济汛下令之后,白济汛便急匆匆的赶往了军政部。没过多久,吴从汉和李魏便一同赶来,并且向李继业复命,李继业的命令已经都发布出去了。
“启禀主上,府中兵马已经调动起来,并且加强了防备。”
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前来禀报,此人是新任直属军亲卫旅旅帅石丕。石丕原本也是老牙兵之一,为人谨慎低调,所以虽然身手出色、忠心可嘉,但是在众多牙兵之中却显得很不起眼。不过此番石丕被李魏看中,从队正的位置上提拔了起来,接了崔琦的班。
李继业对众人点了点头,然后便坐在门外等候消息。吴从汉、李魏、石丕、白济汛四人也是紧张不已,众人都在为甄宁夕祈祷着。
时间慢慢流逝着,仿佛过了一年之久,房间内终于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的声音,众人几乎同时长出了一口气,李继业更是猛地站了起来,大步就要进去,却被吴从汉和李魏一左一右给拦住了。
“主上稍安勿躁,房内不可入。”
此时习俗,丈夫不能进妻子的产房,否则便会引来血光之灾。虽然李继业并不相信这些,可是吴从汉、李魏等人却是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都拦着李继业不让进去。
就在这时,稳婆推门出来,在门楣上挂上了一条红布,然后便喜笑颜开的小跑过来给李继业报喜:“恭喜主上、贺喜主上,主母诞下了一名世子,母体安康、世子强健,可喜可贺啊!”
李继业闻言大笑起来,旁边的吴从汉、李魏、白济汛、石丕一同叩拜在地,大声说道:“世子降世,我天策府后继有人,请主上赐名!”
李继业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近来我天策府遭遇了不少的挫折,今日有了儿子,我天策府后继有人,这便是希望。我盼望等到世子长大成人之后,我华夏已经盛世重现,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华夏大地上国泰民安。”
说到这里,李继业看着不远处的房门,提高了几分声音,说道:“世子就叫李国泰吧,寓意我华夏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