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頔只感到脖子一阵发凉,脑袋一阵阵的眩晕,没想到李从燕直接开干,要抄自己的家?
此时吴頔看着满脸虐气的种桦甲,刚才的气焰顿时不见了踪影,急忙说道:“我、我,我要见李刺史!这其中必有误会,有误会!”
周围几名吴家的仆人见状就要冲上来,为吴頔解围,可还没跑过来就被新军将士拦住,而后一顿暴打将其掀翻在地。
一名旅帅大声吼道:“全都绑起来,再有乱动者,杀无赦!”
“大胆!”
那名旅帅话音刚落,只见一名年轻男子大步走来,手中还提着一把装潢精美的横刀。
吴頔见状顿时吓了一跳,那年轻人正是自己的独生子吴淄,急忙叫道:“逆子!你给我退下,切勿乱来!”
吴淄闻言看去,只见吴頔被人用刀架住,顿时火冒三丈,也许是平日里蛮横惯了,根本不把新军将士放在眼里,大叫一声便提刀冲向了种桦甲。
领队的旅帅见状直接飞身撞了上去,顿时将吴淄撞飞,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中的横刀也飞到了一边。
“啊!”
吴淄浑身像是散架一般,吃疼叫出声来,却不成想新军旅帅一脚踩住吴淄的后背,手中横刀顺势劈下,吴淄顿时身首异处,鲜血喷涌而出,引来吴家上下一阵尖叫。
吴頔见状瘫坐在地,双眼已经失神,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不停的喃喃自语。
这边,种桦甲冷眼看向吴頔,呵斥道:“你还想见李刺史?记住,你没资格提要求!李刺史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来人,给我绑了!”
一队新军将士冲了上来,将吴頔连同几名随从五花大绑,直接丢在院子里。吴頔看着一队队新军将士进进出出,不断将自己的家眷、仆人绑起来,不断将府中的钱财金银和粮食搬运出去装车,又看到血泊之中的儿子吴淄,心中就像是被刀子捅了几十个血窟窿一般,不住地滴血,痛彻心扉。
没过多久,整个吴府就被掀了个底朝天,吴家上上下下两百八十一口全部被集中在院子里,由两根超长的绳子拴起来,男丁一条、女眷一条,数十名新军将士负责看押。原本很宽阔的院子,顿时变得拥挤不堪,到处都是低声抽泣、愁眉苦脸的吴家人。
此时种桦甲带着几名新军将士在吴府中四处查看,只见吴府宅院四进四出占地颇广,到处都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就连屋檐上都是黄铜装饰,数不清的黄铜铃铛正在随风作响,奢华非常。
这还只是登州本地的中等世家而已,如果是登州李家,又或者是长安、洛阳的顶级世家,又会是怎样的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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