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干好本分事就好,有咱们在,还轮不到这些家伙在咱们登州镇惹事。”
二人说完便料理了这边的首尾,没过多久官道上便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而那处热水摊也开始继续揽客,刚才抓人的一幕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与此同时,莱州城外的一处古庙内,几个汉子正在低声商议着什么。这几个汉子无一不是精壮之人,几人身上都有短刀、匕首等武器,一看就不是善类。
一个身材略矮的汉子说道:“莱州这边盘查非常严苛,咱们手边的兵器肯定带不出去,别说是莱州城和各处县城了,就是周边的村子都不成,登州镇的兵马在各处村子都有部署!”
另一人附和道:“没错,我听那些商贾说起过,登州镇的什么镇抚司也在搜查各处奸细,这些人号称是锦衣卫,很有些手段,非常难缠,咱们不光要避开登州镇的兵丁,更要留意这些人。”
其余几人闻言都是面色凝重,为首一人恨恨的说道:“真不知道那李从燕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登州镇打造得铁桶一般,如此咱们还怎么探查消息!”
“旅帅,咱们出来已经有几天时间了,要是再打探不到消息,回去主上那边可是没法交代啊!”
“我自然知……”
突然,领头的这个旅帅察觉出一丝不对,急忙拔出短刀警戒了起来,其余几个部下见状也纷纷拔出利刃,朝着四周戒备着。
“嗖!嗖!”
猛然间,一波弩箭破窗射了进来,两个汉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射死。
紧接着,十几名身穿飞鱼服、外穿明光铠的锦衣卫兵丁破门而入,以三名盾牌手为先,其余十几人紧随其后,或是手持长枪,或是一手横刀、一手手~弩,结阵杀了过来!
“是锦衣卫!”
这几人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暴露行踪的,竟然被锦衣卫找上门来都毫无察觉。
“拼了!”
为首旅帅一声令下,几个部下怒吼着冲了过去,随后便被一阵弩箭射倒在地,锦衣卫兵丁的长枪手和横刀手强悍无比,转眼之间就制住了那领头旅帅,以及两个倒地的伤者。
“给我绑了!”
“喏!”
领队的锦衣卫队正大步在古庙里面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之后,大手一挥说道:“所有人都给我带走,尸体也都带上,稍加审问之后,将那几个活口送回登州城,交给刑狱司严加审问!”
“喏!”
仅仅过了一天时间,李从燕便收到了北镇抚司送来的审讯奏报。
旁边的白济汛此时说道:“属下已经将这些探子妥善看押好了,只是有些不明白,李从珂派人来打探咱们的底细,属下还能理解,可是镇抚司先是在郓州抓了天雄节度使的探子,接着又在莱州抓了武宁节度使的探子,这些节度使怎么也来凑热闹?”
李从燕此时已经看完了奏报,说道:“天雄节度使本来就是李从珂一派的,此番李从珂已经将注意力放到了咱们登州镇,天雄节度使肯定要来凑热闹。至于武宁节度使,我估计是被咱们登州镇的发展势头给吓住了,担心自己会重蹈天平镇、平卢镇的覆辙,所以才派人过来打探一番。”
白济汛笑着说道:“属下明白了,只是这些探子如何处置?”
“杀了吧,既然情况已经查明了,这些探子留之无用,尽快料理了。另外镇抚司要继续严查各方,李从珂和那些不安分的节度使肯定还会不断派人混进来的。”
“喏!”
接着,白济汛又问道:“主上,那天雄节度使和武宁节度使怎么办?以属下之见,咱们是不是敲打这两镇一下。”
李从燕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需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应对李从珂可能针对咱们的手段,至于其他的,暂时不要节外生枝。”
“喏!”
不过李从燕随后笑着说道:“天雄镇、武宁镇?现在我不理他们,不代表将来不去理会。这样,回头我将这两镇列入敌对名单之中,将来有机会的话,这两镇便是咱们登州镇优先进攻的对象!”
白济汛闻言微微一愣,接着便释然一笑。